楊初月端著托盤放到圓桌子上，對柳四娘說：“娘，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對三姐說。”

“因為……因為……”楊初月說不能讓楊細雨曉得本相,柳四娘想了想說道：“民氣都是肉長,哪能見死不救？何況是這麼好一個女人。”

“好，我奉告你。當年我被爹孃賣掉後，黑心人估客手裡待過一陣。因為不想被他欺侮，以是我跑了一次。厥後被抓返來了，被打得半死，他脫光了我衣裳，倒冇欺侮我，不過他用鞭子打得我體無完膚。還說既然我不想留他身邊服侍，就把我賣進倡寮服侍天下男人。當時候我九歲。到了倡寮後，我成了頭牌紅女人丫環，做了一年端茶送水日子。內裡龜奴見我生得好，一個個都來招惹我，我心驚膽戰過一年。厥後老鴇見紅女人年紀大了，就開端汲引我，請了都城裡好徒弟教我琴棋書畫，還請紅女人教我如何服侍男人。老鴇說，男人都喜好桀驁不馴麵冷心冷女人，以是我就成了她說那種女人，還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寒秋’，厥後我成了都城紅花魁娘子。說來還真是諷刺，我們爹是那副模樣，怎會生下標緻都雅女兒？偶然候，我真很討厭這張臉。若我生是大姐那般模樣，或許就不會被賣到妓・院了。”

楊初七扯了扯柳四娘衣袖，“娘，我們走吧。”

“你懂甚麼？”楊細雨被楊初月拆穿了，內心有些不平。

“民氣都是肉長？”寒秋嘲笑一聲,“當年你心也是肉長嗎？真是太諷刺了。你們都不要瞞我了，我都曉得了。”

“曉得了大抵，此中細節還不清楚。”楊初月搬了一張木凳坐到楊細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