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下一刻,一枚單目鏡掛在顧南臉上,他神采沉寂地看著遠方:“隻是多留了一天,就來客人了呀……”
偶然候想想,本身放棄顯赫家世,放棄知己老友,放棄嚴父慈母……卻義無反顧地走上了一條殺手之路。
“那麼接下來,你隻剩下最後一次機遇了。”
上官嫻則與他並肩而立,一隻手不著陳跡地挽住他的胳膊,彷彿也迷醉在這驚世美景當中:“是呢……”
旋即他才暴露淡笑:“哦,我健忘跟你說了,這裡就是最後一站呀!”
“是的,我們都是第一次到中部,成果還要上官女人做領導……真是費事女人了。”顧南臉上掛著含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顏小小略微有些沉默。固然隻疇昔了短短十餘日,可當回想起之前阿誰無憂無慮的少女,她卻有種彷彿隔世的感受。
顧南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種難言的賞識,彷彿在看一塊蒙塵美玉。
顏小小眨了眨大眼睛:“教員能夠餵我嗎?”
“上頭了。”
“教員是說要如何殺?”
第二天,上官嫻公然定時赴約,在玩耍的過程中,她靈敏發覺到了顏小小的分歧。
而她又是作為一條支線伶仃存在,對於顧南如許的高玩來講,要猜出她的身份來源,明顯不會太困難。
……
“血。”
“跟我來。”
“不,從一個淺顯朋友的角度……或者以你疇前的角度。”
……
上官嫻女人帶著欣喜之色拜彆,顧南和顏小小兩人目送她分開,一向到她的背影完整消逝,顧南才淡笑著開口。
三人又一次來到了紅潮大堤上,隻不過此次是傍晚時分,落日下的紅湖格外誘人。
“對這個女人有甚麼觀點?”
“啊……”
“公子不嫌棄的話,無妨叫我嫻兒……”上官嫻臉上微有些紅暈,也不知是因為喝了那幾杯酒,還是因為此時的話語。
“用你們的話說,你那就是入魔了。”
……
“咦,你在看甚麼?”顧南轉頭看向彷彿要崩潰的顏小小。
他從不信賴世上有甚麼偶合,萬事萬物自有其規律。
不管是宿世此生,顧南的賣相一貫不錯,招蜂引蝶天然不是甚麼難事,倒是顏小小的神采略顯不天然,偶爾用奇特的目光打量著對方。
顏小小聽到這話微微一怔,旋即覺悟道:“我們要達到目標地了嗎?”
一朵血花在上官嫻背後炸開,她完整不明鶴產生了甚麼,唯有站在兩人身邊的顏小小,纔是滿臉的駭然之色。
“好……”
顏小小是天生的瘋子,天生的偏執者,天生的殺人狂魔。即便冇有本身的呈現,她也遲早在將來的某一天,覺悟到本身靈魂深處的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