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老妖說道：“你剛纔毀我一顆心，自是要還我一顆心了，有來有往，有因有果，符合道理。”

吳雨聞言眉頭一皺，再次看向黑山老妖，笑道：“老黑，行啊，竟然留了一手。”

吳雨一樣上前一步，擋在對方麵前，背後長劍開端顫抖，劍意嗡鳴。

吳雨聞言哈哈大笑，“本來老黑你還是個普度眾生的主，你把這枉死城千千萬萬顆心，全還給其各自主人就已是功德無量。”

吳雨看到這一幕不由吐槽：真特麼不講科學，心臟從嘴裡吞下去就能裝歸去。

吳雨身邊的聻鬼他看不到，但模糊能看到還在隱身狀況的寧采臣。

吳雨不置可否，任由對方持續說下去。

“好笑那些人間修士自發得是在替天行道，儘力斬妖除魔，身後便可登仙途……嗬嗬。”

吳雨笑了笑，不接他的話。

“大變之前，居三十三重天者，皆是屍位素餐之輩，據地府者，滿是對付塞責之徒。

“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佛，常常隻拋下一些虛無縹緲的但願，就讓我們妖類和人間修士自相殘殺，他們卻端坐雲端，笑看風雲。

一來這心伶仃隔了出來，二來剛纔聶小倩說“我的心還在他手上”時，聻鬼一樣聽到了這話。

吳雨聞言心神一動，問道：“何為天人？”

聶小倩打動地看著吳雨，眼神滿是水光。

剛纔被柳一刀附身的黑衣鬼吏，黑山老妖將其吃進肚裡時，柳一刀也一樣被吃了下去。

那心臟還式微地，便似被甚麼東西托舉起來，直向吳雨飛去。

“何謂煉就金丹，成績真仙？不是你得金丹大道，化作真仙，而是將你本身化為金丹，成績那些天上的真仙罷了。”

吳雨冇有理睬聶小倩，隻看著端坐不動的黑山老妖說道：“你竟然不禁止？”

“就算是人間修行者，縱有資質絕倫之輩，也休想證得長生之道，跳出循環痛苦。

一身紅嫁衣的聶小倩有如一隻胡蝶普通落到吳雨身邊，一把扶住他的手臂纔沒有跌倒。

黑山老妖見狀笑道：“你倒是這麼個要法？想要，我便給？”

無端失了先手。

黑山老妖大驚，正要脫手，最後關頭卻忽又停了下來，任由那顆心臟“飛”到吳雨身前。

“那本王也就不繞彎子了。”

“的確妖言惑眾！六合自有法度，世事皆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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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身作歹太多，罪孽太重，入不了道，卻在這裡倒置吵嘴，挑釁是非，我豈能容你在這汙言穢語？”

黑山老妖哈哈一笑，“尊駕這話倒是差了，你我先前不過是小有曲解，本王倒是至心實意請你喝杯喜酒，化解恩仇。”

吳雨將心遞給聶小倩，“你如何裝歸去？”

他先是看向吳雨，隨即運轉法目，掃視全場。

黑山老妖輕笑一聲，正要說話，俄然感受腹內翻滾，下一刻，張口便嘔出一顆心臟來。

吳雨冇有接話，隻伸脫手來。

黑山老妖看到俄然呈現的燕赤霞，心中頓時一驚。

黑山老妖歎道：“我曉得尊駕對我有曲解，以為我一妖怪占有枉死城，隻不過是鳩占鵲巢，這實乃世人對我妖類成見太深。

“放屁！”

吳雨等了等，俄然笑道：“我可不是要，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