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微眯著雙眼,盯著董甄道:“你先是怠慢本王,現在又質疑本王的號令,可知犯了何罪?”
董甄瞋目圓睜,雙手緊緊抓住槍桿,嘴巴張了幾下發不出一絲聲音,幾個呼吸以後,腦袋一歪,雙手便有力地垂了下去。
李侃嘲笑一聲,俄然從頓時一躍而起,手中銀槍閃電般刺出,直取董甄咽喉。
“卑職天然是忠於朝廷!”董甄昧著知己說道。
“董甄,你一而再再而三禁止孤任免官員,但是欺孤不敢治你的罪?”
李侃一看諸位將領的神采就能猜到對方心中所想,必定是想看笑話,不過他也懶得計算,“目前義勝軍在杭州周邊劫奪,孤身為鎮水兵節度使不能坐視不睬,海軍批示使董蒙貽誤戰機,撤去批示使一職,讓他放心在杭州療養。”
李侃打量了包達一眼,微微點頭,“包都尉,從現在起,由你暫代杭州海軍批示使一職。”
董甄辯白道:“杭州海禮服從刺史調令,這是前節度使周寶默許的,董批示使隻是循常例,即便有罪也不該免除批示使一職。”
既然已經鬨僵,董甄也不必再低三下四了,他一揮手,大營四周呈現密密麻麻的兵士,足稀有千人之多,看來是早有籌辦。
“殿下,這裡畢竟是杭州海軍,不是潤州海軍....”董甄強忍著肝火,就差捅破窗戶紙,直接說你李侃冇資格在杭州海軍指手畫腳。
“卑職隻是為了製止殿下和董刺史之間產生曲解,如有獲咎之處,卑職情願接管懲罰。”
“殿下,從客歲到現在,杭州海軍的軍餉都是由杭州府發放,您想任免海軍將領需求顛末杭州刺史的首肯,不然恕卑職無禮,不能接管您的號令。”
李侃淡淡地說道:“方命不遵,你這是想造反了?”
“卑職不敢.....”董甄嚴峻的額頭出汗了。
人群中一名身高近七尺的瘦高將領上前幾步,拱手見禮,“卑職海軍都尉包達拜見殿下。”
李侃嘲笑道:“董刺史發放軍餉和糧草用的是朝廷的錢還是他本身的錢?孤任免浙西官員何必你一個小小的副批示使同意?”
“董甄違背軍令,企圖謀反,按律當誅,你們另有誰想和他一起的?”
“殿下,卑職隻是請您分開,並不是想造反。”
“哼,這個副批示使你也不必做了,去杭州轉告董刺史,杭州海軍,孤收回了。”
包達曉得這是李侃對他的磨練,如果不能措置好眼下這類場麵,批示使前麵的‘代’字恐怕很難拿掉。
場中的幾位海軍將領神采很丟臉,紛繁低頭避開李侃的目光,現在挑頭的董甄死了,他們幾個都尉哪敢冒頭尋死,謀反但是重罪,禍及妻兒,何況邊上另有近千名精銳馬隊虎視眈眈。
“哈哈,好一個忠於朝廷,那孤就代表朝廷派你去一趟杭州,向董刺史扣問如何海軍批示使一事。”
“嗬嗬,副批示使倒是忠心,就是不知你心中忠的是董刺史還是朝廷?”
“殿下不成.....”未等包達回話,一旁的董甄急眼了。
將領們傻了,冇想到李侃堂堂一名親王,竟會當著上千人的麵,親身脫手擊殺一名將領,也冇想到李侃脫手這麼快,底子冇給彆人脫手救濟的機遇,更冇想到李侃的工夫這麼高,直接一槍斃命。
四週上千名海軍勁卒也傻了,海軍二號將領就這麼等閒的被一個陌生人擊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