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劍眉頭微皺,“或答應以將此事稟告節帥,由其決計?”
畢師鐸沉聲道:“林言和李讜已至盱眙,斷不會再轉頭,我先修書一封,待秦將軍複書,我們隻需留下一千兵馬守城,其他皆奔揚州。”
張神劍一臉凝重,“呂用之麾下兵馬近五萬,我們三人加起來不過八千兵馬,且揚州城高池深,我們毫無勝算,不如臨時靜觀其變。”
鄭漢章滿臉不屑,“二十萬雄師又如何,不過是被趕出長安的喪家犬罷了,當年黃賊殘虐江南,還不是被殺的向天平軍乞降。”
“神劍兄放心,呂用之麾下將領皆乾才,不堪一擊,何況城北大營的李罕之也是黃巢降將,城內牙將俞公楚也不會站在呂用之一方,我們要對於的主如果左、右莫邪都的兩萬兵馬。”
畢師鐸冷哼道:“靜觀無疑是等死,我乃節帥牙將,呂用之尚敢殺人奪妻,你們兩人不太小小鎮將,萬一哪天他看上你們妻女,你們難不成想雙手奉上?”
張神劍倉猝拉住畢師鐸,“畢兄,切莫打動,呂用之確切該死,可對方手握淮南軍政大權,揚州城外有兩萬雄師,揚州城內也有近兩萬雄師,你手中不過五千兵馬,歸去無疑是送命。”
鄭漢章眉頭一皺,“不至於吧,再如何說淮南另有十萬雄師,又占城池之利,何況兩浙歸一,聽聞越王雄才大略,麾下有十萬精兵,黃巢一定敢招惹。”
張神劍微微一愣,“秦彥眼下正忙著掠取地盤,會摻雜進我們之間的爭鬥?”
鄭漢章聽完古山的論述也很憤恚,“殺人奪妻,這呂用之也太肆無顧忌了,底子冇把我們這些將領放在眼裡。”
張神劍心中衡量一番,終究點頭,“好,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罷休一搏,隻是這高郵該如何辦?”
畢師鐸冷哼一聲,“淮南軍除了張守一和呂用之的兩萬左、右莫邪都,節帥的兩萬牙軍,其他不過是些老弱病殘,論爭力並不比黃巢叛軍強多少,且領軍之人皆廢料,至於兩浙的越王,前些光陰另有過牴觸,屆時不背後捅刀子就不錯了。”
畢師鐸歎道:“今時分歧昔日,當年有浙西察看使裴璩,有鎮水兵節度使高駢,可現在,裴璩病故,節帥被呂用之矇蔽,昔日麾下虎將十不存一,淮南軍政事件混亂不堪,若再遇黃巢必敗無疑。”
畢師鐸心中一動,“漢章兄,神劍兄,呂用之行事如此肆無顧忌,再如許下去不臣服於他怕是隻要死路一條,不如我們聯手將其斬殺。”
畢師鐸點點頭,“前兩日黃巢雄師破了蔡州,奉國軍節度使秦宗權率一萬餘人降敵,想必林言和李讜欲向西與黃巢彙合。”
鄭漢章和張神劍聞言也大驚失容,倉猝上前安撫,“畢兄切莫打動,先問問是如何回事。”
古山點點頭,將當日的顛末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畢師鐸也顧不得場合,上前一把抓住古山的肩膀,“快說,是不是府中出事了。”
畢師鐸神采刹時慘白,“狗賊呂用之,欺人太過!不殺你,畢某誓不為人!”
畢師鐸不置可否,“既然高郵威脅已除,我要回一趟揚州。”
張神劍還是有些擔憂,“即便有秦彥互助,我們也不到三萬兵馬,人數上還是處於弱勢。”
張神劍勸道:“畢兄沉著,打動處理不了題目,呂用之就是想激憤你報仇,然後趁機除之,你如許冒然前去,豈不是正中其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