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彆傳來悄悄的叩門聲,“大人,您要的東西,部屬已經帶來了……”
“好你個李大人,竟敢知法犯法,收受賄賂!”郭淩峰肝火中燒,一掌拍在桌案上,驚得案上的茶盞跳動了幾下。他深知,僅憑這些賬目還不敷以扳倒王逸,必須拿到李大人蔘與舞弊的直接證據。
劉先生接過信箋,細心打量,眉頭垂垂皺起,沉吟半晌後,緩緩說道:“大人,看來我們此次是捅了馬蜂窩了……”
想到這裡,郭淩峰的目光落到了一名穿著富麗的考生身上,此人恰是王逸之子——王繁華。隻見他神情落拓,下筆如有神,與四周抓耳撓腮的考生構成了光鮮的對比。郭淩峰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細心打量起王繁華的答卷。
夜幕低垂,更深露重。郭淩峰身披玄色大氅,在親信侍衛的護送下,悄悄來到了城郊的一處僻靜宅院。此處恰是李大人的私宅。
“大人若想安然無恙,此事便到此為止。”
郭淩峰在書房中踱步很久,趙秀才的話在貳心頭揮之不去。王繁華與李大人的暗裡買賣,絕非偶爾。他決定先按兵不動,暗中調查王繁華的秘聞。
“李大人,你膽量不小啊!”郭淩峰語氣冰冷,眼中寒光閃動。李大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告饒:“大人饒命,下官也是一時胡塗,被豬油蒙了心啊!”
他鋒利的目光掃過一張張年青的麵孔,這些考生大多寒窗苦讀十餘載,就為了能在此次測驗中一展技藝,金榜落款。郭淩峰心中悄悄感慨,科舉取仕,提拔人才當然首要,但更要包管公允公道,毫不答應舞弊之事產生。
郭淩峰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淡淡說道:“統統尚且順利,隻是……”他用心頓了頓,察看著張大人的反應。張大人公然詰問道:“隻是甚麼?”
但是,就在郭淩峰籌辦行動之時,一封匿名信悄悄呈現在他的書房案頭。信箋上,隻寫著一行字:
郭淩峰看完信,神采頓時陰沉下來,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他緊緊捏著信箋,目光如炬,彷彿要將那埋冇在暗處的黑手揪出來。
侍衛悄悄入內,將一疊紙張呈給郭淩峰。藉著燭光,郭淩峰細心翻閱,眉頭越鎖越緊。這恰是侍衛從王繁華宅邸彙集來的賬目來往,此中一筆筆钜額款項,鮮明記錄著“李大人”的名諱,時候與鄉試報名時候高度符合。
郭淩峰走到窗邊,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眼神逐步變得淩厲起來。他沉聲道:“王逸啊王逸,你究竟在背後做了些甚麼?!”
郭淩峰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但臉上卻不動聲色,隻是淡淡說道:“我曉得了,你先歸去,此事切不成張揚。”趙秀才走後,郭淩峰單獨一人在書房中踱著步,腦海中思路萬千。王繁華的答卷,趙秀才的告發,這統統都指向了一個令人不安的本相——考場舞弊!
“大人,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李大人戰戰兢兢地從袖中取出一個布包,遞給郭淩峰。布包裡裝著的,恰是王繁華花重金采辦的考題答案,以及李大人收受賄賂的證據。
郭淩峰將趙秀才請進書房,表示他慢慢道來。趙秀才深吸一口氣,語氣凝重地說道:“大人,門生在測驗結束後偶然中看到,那王繁華在考場外與賣力巡查的李大人暗裡見麵,兩人還偷偷摸摸地互換了甚麼東西,門生思疑此中必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