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舵主,幫主是前日隨了先前的那位胡人約翰公子前去姑蘇去了。”卻見一名鹽幫的小弟有些誠惶誠恐地應道。
“這個,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了。之前偶爾聽幫主同那位約翰公子說過姑蘇那邊的官府管得很嚴,剛好那位約翰公子這幾日也籌辦前去購置一些綾羅綢緞帶歸去,幫主便帶了幾位弟兄套了五輛馬車隨那位約翰公子一同前去姑蘇去了。”那位鹽幫小弟見麵前的分舵主返來後一向麵色不善,便也不顧本身偶爾偷聽到的幫主對話,畢恭畢敬地一五一十道。
與此同時,江蘇省海陵縣(今泰州一帶)。
“掌櫃的真乃脾氣中人。實不相瞞,鄙人謝文東,揚州人氏,家中乃是做那船運謀生的。這番前來海陵縣便是想來拜訪貴縣那淮水河運的商家的。不知這海陵縣中,船運謀生做得最大的當屬哪家?”趙天霸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那盞酒壺親身為那位掌櫃的重新斟上了一杯。隻不過這一番似真似假的扯談卻也是說的有板有眼,好像當日裡初見幫主時的那一套。欲取信於人必先取信於己,不然誰也不會同你交淺言深的,這一點他還是曉得的。
“冇有。那賊人到運河的時候,已是夜幕時分了,以後那賊人便上了一艘劃子,乘船往東走了。”至尊寶答道。
“冇想到這鹽幫的老窩也不亞於我們天羽盟的總部。如許的大宅子,想來全部海陵縣也冇有幾家。眼下還是去找個堆棧打個尖兒吧,還好出來的時候身上另有先前幫主送的那幾張銀票。”趙天霸自言自語道。
“是,舵主。”那位鹽幫小弟見狀也隻好衝舵主抱了抱拳,回身拜彆道。
“這個小老兒便不知了。畢竟這些也隻是小老兒道聽途說來的,謝公子你聽聽無妨,萬作不得計算,免得誤了自家的謀生。”卻見這位掌櫃也是個小巧人,不美意義直接跟本身拋清乾係,而是替著趙天霸說話才幫本身劃清邊界。
“官人有何叮嚀?”
趙天霸窮思竭慮無果,便籌辦向那店裡的掌櫃的探聽一二。眼下也隻是剛過辰時三刻,這堆棧裡並冇有多少的客人來往,真的岑嶺期還在午不時分,是以,提及話來倒也便利。那店家一副買賣人的模樣,卻也很健談,許是也為了本身消遣吧。
“確如謝公子所說。自打本年開春後,這海陵縣的船運似是被整合了一番,也平空位多出來了好多隻大船。先前我們這海陵縣的貨船大略隻能承載七八千石,最多的也不過八九千石的模樣,正所謂‘水不載萬’。但是開春後三月份前後入水的那幾隻大船竟能承載上萬石的重量,我觀那船隻的範圍卻也大過平常船隻很多,想來怕是那官家的船隻。”
“本來是謝公子。不瞞您說,海陵縣這裡的船運謀生先前都是一些散戶們在做著,張家,王家,趙家甚麼的都有在做,走的航路也是雜七雜八的,那裡有活兒便向那裡發船,一年到頭來倒也勉強能糊住一家長幼的口。畢竟我們這小縣是千萬比不上金陵和揚州的。”
“這個,幫主未曾交代過的,隻說了他出門幾日,前去姑蘇辦一趟事去。先前小的說的那些,還請舵主能替小的……”那位鹽幫小弟謹慎翼翼地說道。
“回幫主,智囊他尚未返回,不過據之前伴同智囊一起前去的一名弟兄返來講,那賊人倒是在城裡繞了半圈,到了早晨才上了一輛馬車直奔城東運河去了。”至尊寶一五一十地彙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