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太太慎重的模樣,高嬤嬤不由的嚥了咽口水,依言坐到了老太太的榻邊,然後屏聲等老太太接著說。
“老太太彆焦急,新三太太不是就要進門了嗎?我看新三太太是個好生養的,說不定本年進門來,來歲就給您生個大胖孫子。並且,三老爺身邊不是另有蘇家姐妹嗎?”
“不急,再看看,何況她頭上的傷還冇有好,養好了再說。”白老太太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再等等,現在小花開首上有傷,也不易挪動。
“這話可不要胡說,”白老太太忙禁止她。
高嬤嬤笑著應和,“七蜜斯從小就如許,甚麼都想著老太太,也不虧老太太最疼她!”
高嬤嬤的話令白老太太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手裡的茉莉花串也放到了身邊的小桌子上,還挪了挪身子,高嬤嬤立即上前,幫她把身後的靠枕理了理,讓白老太太靠的更舒暢一些。
“是,奴婢看了,右邊腦袋上好長的一條疤呢!傷口四周的頭髮也被剪短了,要等疤長好頭髮長長大抵要四五個月。幸虧臉上額頭上隻要一些擦傷,老太太讓我帶去的祛疤膏我也交給大蘇姨娘了,叮嚀她每日都要記取給七蜜斯擦上。”高嬤嬤恭敬的回話,“我去到莊子上時,大蘇姨娘守在廚房給七蜜斯熬骨頭粥,小蘇姨娘正陪著七蜜斯在串花串,傳聞茉莉花就是她領著丫環們去摘的。”
高嬤嬤忙住了口。白老太太不由走了下神,自家老爺子本來覺得這輩子最高也就是吏部侍郎了,誰知,自從小花開出世後,官運亨通,先升至吏部尚書,現在已做到了當朝宰相,深受皇上信賴正視。三個兒子的官途走的也很順暢,小兒子更是文名遠揚......大抵,高嬤嬤說的是對的。
“我疼她,莫非你就不疼她了,她小時候可都是你帶著睡覺的,你倒是把該她的奶嬤嬤做的事都給搶了。如果不是輩分兒不對,我就讓你去當她的奶嬤嬤了。”白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笑著打趣,“此次也是你要求,不然大熱的天,我也捨不得讓你坐著馬車跑上一趟。”
“畢竟是切身母女,如果花開能聽蘇姨孃的話改去那些壞脾氣,倒是幸事。”
“天然是不曉得的,我已經派人去將曉得此事的丫環都給遠遠的賣了,你也不要說出去。”白老太太看著高嬤嬤說道:“這幾年看下來,蘇家姐妹倒是聽話的,你下去敲打敲打,不管是莊子上還是這府裡,我不準有人公開裡欺負她們。”
“看著這花串,我倒想起來小花開小時候每次去後花圃玩,老是要給我親手串一串如許的花串帶返來,偶然候是茉莉,偶然候是桂花,這丫頭倒是小小的就心靈手巧。”白老太太聞著茉莉的暗香,表情不錯的對站在榻前的高嬤嬤說話。
白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此次花開受傷,雖說是因為花開太混鬨,支開了身邊的婆子丫環本身跑去池子中間的假山上玩,但是蘇家兩姐妹也有關照不周的任務。”
“七蜜斯從小就長得好,粉粉嫩嫩的小兒人,不怕老太太笑我,老奴內心真是愛的不可!現在老奴還在悔怨呢,當初如果老奴留下跟著七蜜斯就好了。”高嬤嬤想起之前在莊子後花圃的亭子裡看到的七蜜斯,神采慘白不說,頭上有一邊的頭髮被剪的短短的,乃至還覆蓋著紗布,她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