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向他報歉。

“行，那你快點兒去吧！”我媽也跟著焦急，一向把我送到了門口，還不忘叮嚀：“要有甚麼事兒給我打電話，曉得嗎？”

他先洗了個澡，隻圍了條浴巾，光著膀子從浴室裡出來。

“不消。”他從我手中把藥拿疇昔，說：“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我也是這麼籌算的。”我感喟。

“你能出來一下麼？我現在在你爸媽家小區門口。我不太舒暢，得費事你送我去一趟病院。”薑越的話說得斷斷續續，像是上氣不接下氣。

“嗯。”薑越抓了一下脖子，說：“就是長了疹子有點癢。”

“噢。”抱病的薑越彷彿格外的和順，他抿了抿唇，視野向下掃過我倆握在一起的手，漸漸吞吞地說：“我不抓。”

我把薑越送到病院今後，他直沖廁所而去，半天賦扶著牆出來，神采比剛纔更差，脖子上能夠瞥見很較著的紅疹。

“這一瓶估計要打一兩個小時，你先靠著我睡一會兒。”我把薑越的頭撥向我這邊，讓他能夠靠在我的肩膀上。

辦理滴的半途，我媽不放心腸打了個電話過來。我怕吵醒薑越，儘量抬高了聲音：“他吃蝦過敏，反應特彆大，現在在注射。”

“去哪兒？”我問他。

“老姚。”她又叫我爸，“我們回房裡去好好聊聊阿誰不靠譜的小陳。”

我竟莫名感到心疼。

“我不走。”我在他中間的空位上坐下，昂首看向掛在上方的吊瓶，內裡的藥液另有很多。

我還記得薑越方纔說過：他母親早已歸天，父親有和冇有冇多大辨彆。

我微窘，臉上的溫度降低，“是。”

我把車開到旅店。

“要不要聯絡你的家人？”這話一問出口我就悔怨了。

“拉著我的手，不然我又想抓脖子了。”他的語氣中帶了點兒哀告。

我穿過馬路，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玻璃漸漸降下來，暴露了薑越的臉。在昏黃的燈光暉映下，顯得比平常都要慘白。

“噢，好。”我爸察言觀色的本領是一等一的強，我媽這一聲令下，他趕緊跟著跑了。

薑越掀起眼皮看我一眼，眼神都有些渙散。

薑越往床上一躺，歪著腦袋衝我笑，“幫我上藥，好不好？”

情急之下，我用力踩下油門，連續闖了幾個紅燈。還好現在時候不早，馬路上的車不像白日那麼多，冇有鬨出甚麼變亂。

聽到他們房門關上的聲音，我才按下接聽。

“我應當是過敏了。”他平靜地開門下車，一隻手始終捂著肚子。

“嗯。”我點頭，“她問你如何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