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這就歸去拿了給你送疇昔。”我說。
“你前婆婆那邊的狀師說,他們一家都對你和你前夫的仳離財產分派有疑問。我記得你當初不是跟你前夫簽了仳離和談書的麼?你如果便利的話,明天就把和談書的原件給我送過來。”秦逸風答覆。
倒是薑越――
“嗯。”薑越閉著眼壓在我身上,因過分睏乏而口齒含混:“忘了。”
病中的薑越雖不及平常的“凶悍”,但對付起來還是夠嗆。結束的時候,他把我緊緊抱住,收回一聲舒爽的長歎。
“陳先生,請您放心,我們是有職業品德的,不會為了采訪而影響到病人歇息。”我皮笑肉不笑地說。
寫脫稿子已經下午,我籌辦回旅店的時候,秦逸風又打了電話過來。
仳離和談書我當初簽了今後就放在書房的檔案櫃裡,那書房我好久都冇用過了,和談書應當冇有換位置。
我們倆又跑了一趟護士站,扣問了傷者的病情,最後決定明天再過來采訪。
“那就好。”陳熙說完就合上了眼,“你們如果冇事的話,請出去吧。記得幫我帶上門。”
薑越的這一場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早上起床的時候,疹子消得都差未幾了,就是胃口仍然不大好,一碗粥吃了兩口就再吃不下了。
我原想留在旅店看著他,不巧老於給我打電話,說高速上產生了一起連環追尾,貌似非常嚴峻,要立即趕疇昔報導。
我和老於對視一眼,甚麼都冇說就出了病房。
一個多禮拜冇返來,看著熟諳的小區,我竟有種陌生的感受。
因為明天已經被陳熙刺傷過了,以是他明天的表示我雖不滿,但也冇有過分在乎。反倒是老於一起唸叨,說此人出車禍的確是“因果報應”、“大快民氣”。
我重新到尾都冇動過采訪他的心機,被他冷不丁地回絕,在活力的同時又感到好笑。
客觀來講,我和陳熙不熟,但兩家的長輩畢竟是朋友,既然碰上了,多少還是要出來看看的。
“你要不要出來看看?歸正我們也不趕時候。”老於極“善解人意”。
以往的每一次他都很自發,就算我不提示他都會主動摸出一個套來戴上,以是我並不思疑他的說辭。何況我本身都因為擔憂他的身材狀況而冇有重視到這一點,他作為一個病人,也算情有可原。
“如何回事……”我自言自語,彎下腰去查抄鎖孔裡是不是被隔壁的熊孩子塞了東西。
若放在平時,我必定是要回絕他的,但他這病畢竟是我惹出來的,天然要伏低做小、對他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