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淺笑:“客來居的糕點,容興記的芝麻酥糖,天香雅敘的女兒紅,這都城三絕,哪樣都要列隊,不過店家想來是不曉得買的人是殿下,不然一訂婚自送來。”
李浲直起家,如有所思地看著她,剛要開口說話,陳嬤嬤上前存候道:“二蜜斯,該請齊王殿下去用膳了。”
“本來如此,”李浲似笑非笑地看著雨,“語蜜斯要多保養身材,多吃一些纔是。”
“多謝殿下體貼。”雨悄悄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夾菜。
“話是這麼說,不過既在宮外,又不是大事,感覺冇有需求罷了。”李浲頓了頓,又道:“你方纔說的那裡?天香雅敘?那邊不是一個歌舞坊麼?“
李浲笑著低頭吃菜,護國公說:“再過一個多月就是馬陵春賽了,殿下此番可要湊個熱烈?”
雨愣了愣,這些都是值得歡愉的事麼?彷彿從她分開安王府的那天起,就再也冇有感受過了,雨苦笑了一下,點頭道:“殿下說的是。”
“是聞人大人過謙了,詣公子申明在外,連父皇都多次誇獎,委以重擔呢。”
雨斂了一禮:“是,語兒記下了。”
護國公捋了捋鬍子,笑了笑說:“都城的才俊太多,積年春賽不時有黑馬殺出,頭籌之事,確是難說的很。不過春賽的本意也是讓後生一輩多相互參議,為陛下選賢與能,隻要極力便可。”
雨的眼神閃了閃,“殿下多心了,我並不哀傷,隻是冇有甚麼事值得我歡愉罷了。”
李浲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現在你身子好了,內裡好玩風趣的處所都能夠一一去體味,不消再隻是聽人提及了,”他又將豌豆酥推到了雨的麵前,“很好吃的,你不嚐嚐看麼?”
雨心中默歎一聲,真正的歡愉麼?這輩子隻怕是不會再有了。她定下心神,淺笑道:“出去玩呀,整天悶在屋裡,要我如何歡愉呢。”
聞人哲用眼神表示雨,雨端起酒杯道:“語兒有幸,能伴隨殿下聆聽爺爺授業,願共飲此杯。”
聞人哲說:“殿下過譽了,犬子才疏學淺,怎敢在王爺麵前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