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馬再一次高高抬起了前蹄，李泓閉上眼睛，向後倒去，那一刹時裡，腦海中清楚地閃過了雨的臉龐――她握著筆，臉上兩道墨漬的模樣；她因他的吻，臉頰緋紅嬌羞的模樣；她詰責他為甚麼時，委曲受傷的模樣。李泓屏住呼吸，如果這是生命的閉幕，如果他的生命會因如許而閉幕，那麼這一刻，他隻想好好地把雨的模樣刻在內心。

李泓靠近她，低聲道：“你送我這個。”

李泓低下頭，沉默了半晌才站起家來，他哀傷而眷戀地最後看了一眼雨，低聲道：“我視她如妻，今後，你們也是我的親人。”

安王抽出劍跳上馬來，扶起一個倒在地上的白叟，接著命統統人都站住不動，幾個侍衛一齊衝上去禮服瘋馬，其他的侍衛在安王的號令下批示著四周的公眾遵循各自的方向有序撤離。在侍衛們的同心合力下，馬匹終究被節製住了，統統人都鬆了一口氣，人們也不像方纔那樣慌亂了，井然有序地漸漸分開。

除了――讓安王永久地記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