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疏影取出一本書來,上麵寫著《妙條記要》四個大字。
兩人說的不過乎都是南邊和雲州的一些軼事,林姿蘭還提到了雲州一些風俗等,然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東西上,秦疏影才曉得,林姿蘭竟然是個東西迷。
“你們終究來了,我等得好性急!”秦疏影就被她拉著坐到了椅子裡,林姿蘭迫不及待問:“《妙條記要》帶來了嗎?”
“林姐姐!”
林姿蘭嘴內裡“啊”著,眼睛卻釘在書上不能挪走,秦疏影實在無法,悄聲道:“林姐姐,這書如果讓彆人看到搶走了怎生是好?”
太子一邊走,一邊含笑說道:“諸位請平身!明天是富安的生辰,請了大師來,是來熱烈的,諸位不必多禮!”
此人恰是雲靜姝,但見她拿著書,很快就後退幾步,脫開了秦疏影二人夠得著的範圍,大聲笑道:“疏影mm,你們倆看甚麼好書呢?也讓姐姐我看看啊。妙――筆――紀――要!這是甚麼書?喲,這內裡畫的是甚麼?這是甚麼東西?有一條溝渠,另有這麼多人趴在上麵,真是汙人耳目!這些人怎的都光著腿,不穿衣裳?”
世人都吃了一驚,一時之間能見到這麼多皇子,實在令人冇法不吃驚。特彆是,太子殿下竟然也來了?
穆天香奇問:“雲大蜜斯,你說的是真的嗎?”
林姿蘭欣喜若狂,就纏著她要借閱。秦疏影承諾了,說好明天給她帶來。
秦疏影剛要收回視野,就看到一行人正緩緩出去,打頭的恰是一身昌大裝潢的富安公主,她的臉上與昔日無異,施了厚厚的脂粉,不太能看得出來是否有疤痕。
樓後大片的空位用來停放馬車,秦疏影在前門下了車,車伕就將馬車趕今後院,秦疏影在門前遞了帖子,便被人迎了出來。
剛走出來,就看到羅錦娘走了過來,手裡捏著團扇,挑釁地將秦疏影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那般神采說不出的挑釁和不甘,哼了一聲,才一陣香風飄但是過。
秦疏影隻當冇瞥見,遵循帖子上寫的,到了一個特彆大的廳內。
林姿蘭這才正視起來,迷戀地看了一眼書,合上冊頁,籌辦將書往袖子裡塞。
這是個廳,卻又和普通的廳不一樣,因為它是被四座三層高的樓房圍起來天然構成的,上無屋頂,又像個特大的天井。
到了赴宴這一天,廣賓樓。
秦月扯了扯秦疏影的袖子,低聲道:“七姑姑,林蜜斯當真成心機。”
劉素絳從湖州到都城來了?
秦疏影明白她的話,普通的閨閣蜜斯誰不愛琴棋書畫,這個林姿蘭倒是和彆人不一樣,竟然喜好看這類東西類的冊本。
秦疏影想起來,秦永洲留下的冊本裡就有這方麵的,本身對這些不是太有興趣,並且也不太看得懂,就在信裡給林姿蘭提了提。
但是因為位置恰當,廳內又蒔植了一些高大的樹木,卻不會有大麵積的太陽暴曬,倒是在廳內設置了小橋流水,桌椅擺放恰到好處,竟是個通氣、采光好的大廳,宴請兩三百人毫無壓力。
秦疏影正和秦月找位置,就看到了林姿蘭走了過來,她滿臉欣喜,“疏影!月姐兒!”
如果讓彆的女子看到了,這實在不是甚麼功德。
劉素絳和秦疏影本來也是熟諳的,打小就有友情。但是,此時,她目光含笑,笑容內裡的調侃卻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