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對都城來的朱紫不敬!劉大人,你好大的膽量啊!”
老巡撫點了點頭,神情嚴峻。
他重重拍案,嗬叱道:“大膽民女!竟敢擾亂公堂次序,胡言亂語,來人!打她二十個板子,以儆效尤!”
葉韶瑜冷哼一聲,“忘恩負義?不知您給了我們甚麼恩甚麼義啊?在春香苑時,你們動輒吵架也就罷了,辛辛苦苦為你們做了一年的事,不但式微得一點銀子,到頭來倒成了我們欠你們的了。”
好啊,這是明目張膽的偏袒啊!
“堂下何人?要狀告誰?”
葉韶瑜隻感覺好笑,“恕罪?大人,你方纔態度但是倔強得很啊!春香苑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你卻故意包庇,但是他們給了你甚麼好處?”
老巡撫冷哼一聲,超出他,走到葉韶瑜跟前,“葉蜜斯,您冇事吧!”
葉韶瑜將英簾護在身後,凜然詰責道:“吃的是冷飯剩菜,穿的是輪了好幾遍的舊衣,卻還要冇日冇夜的洗衣砍柴、聽人使喚?二兩銀子,夠你招幾個工人?讓他們做幾個月的活?”
“買我的時候,你隻花了二兩銀子,我一年接客無數,銀子從未曾落入本身的口袋,早就已經攢夠了為本身贖身的錢!”英簾鼓起勇氣,辯駁道。
聲音的仆人快步走來,一身寂靜厲穆的官服,約莫五六十歲,固然臉上有很多皺紋,眼神卻敞亮得很。
“好得很,收受賄賂,是非不分,我看您這烏紗帽恐怕要保不住了。”
葉韶瑜淡笑著點頭,“冇事,不過巡撫大人如果再晚來一步,我能夠就要挨板子了。”
春香苑的老鴇被傳喚上來,一看到英簾,便暴露惡毒的神采,“你個賤蹄子,竟然敢來報官?”
縣令謹慎翼翼地昂首瞄了葉韶瑜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小的不知是都城來的朱紫,衝犯了朱紫,還請朱紫恕罪!”
但是,這縣令聽了以後卻不為所動,隻麵無神采道:“將春香苑的人帶上來。”
“巡撫大人饒命啊!”縣令嚇得直接跪下,渾身顫抖起來。
“小葉子……”英簾驚駭地拉住葉韶瑜的胳膊。
就在衙役們將要靠近葉韶瑜的時候,大怒之聲從火線傳來。
老鴇邁著小碎步上前,“好啊,你現在是翅膀硬了!來,本日我就給你好好算算這筆賬,你從十一歲入春香苑,我供你吃供你喝,還要費錢給你買衣裳,那裡是你接一年客就能還得了的?”
“話可不能胡說,這是英簾欠我們春香苑的,她掙不了錢,當然要用彆的東西抵押,你這醜丫頭又是誰?哪輪獲得你來對我指手畫腳?”說著,老鴇對著縣令跪了下去。
本來那衙門的人還想直接把她們轟走。
葉韶瑜道:“草民小葉子,要狀告春香苑。”
葉韶瑜深吸了一口氣,差點冇忍住破口痛罵,便啞忍道:“好,這些臨時不說,英簾病了以後,你們將她趕出春香苑,截留了她之前攢下來的銀錢,卻又要強行帶走她的mm,這與強盜有何辨彆?”
葉韶瑜拍了拍英簾的肩膀以示安撫,而後又對著老鴇說道:“李媽媽,公堂之上,謹言慎行。”
“是麼?究竟有冇有收受賄賂,一搜便知,巡撫大人,您應當曉得該如何做吧?”
未幾時後,葉韶瑜帶著英簾兩姐妹到了衙門。
特彆是臉上那道蜿蜒的疤痕。
被葉韶瑜這麼一說,縣令臉上的神采終究繃不住了。
“你又不是我們春香苑的人,憑甚麼這麼說?若不是我,她英簾能活到現在麼?當初我們花大代價買下她,現在才替我們賺了那麼點銀子,那裡夠我們傾瀉在她身上的心血?既然她得了病不能再接客,天然要補償我們的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