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故,她總感覺太火線才答覆的時候透著幾分竊喜的感受,倘若太後所說的都是實話,又何必暴露那樣的神情來?
可,宰相的這一番話無疑讓阿萱的心機更沉。
粱煜跟太後皆是臥病在床,小天子又還在喝奶。
重就重了吧!
但這一次,粱煜冇有乖乖的任由阿萱攙扶,而是俄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頗大,彷彿是用儘了他眼下統統的力量。
既然必定要死一個,那死了的這小我,必然不會是她!
阿萱拉著紅微去了一旁,並未答覆,隻道,“我與你說件事,你莫要驚奇。”
宰相搖了點頭,“當年五子奪嫡,多麼凶惡,禹王豈敢將妻女帶在身邊?聽聞都是藏得好好的,連禹王妃出產都未曾歸去看過。厥後,公孫小將軍將紫瑜郡主帶返來的時候,老夫還悄悄思疑過,都不熟諳,如何就能認定那就是禹王之女?但,大師都說是,老夫天然也不好說甚麼。”
“就算冇有厚交,應當也曉得些許禹王的事兒吧?不知宰相可見過禹王妃?”
卻不料,宰相聞言隻悄悄笑了笑,“王妃本領大,必然會想到體例的。禁軍那邊,王妃不必擔憂。”
“王妃聰明一世,眼下如何又笨拙了?”宰相笑著,一副儘在把握的模樣,“既然王妃能易容成太後一次,那必然能易容成第二次,第三次……既然是易容,那管他是明衛暗衛,又如何能認得出來呢?”
“王爺但是累了?”阿萱說著,便伸手去扶粱煜,“妾身扶您去歇息。”
聞言,阿萱心頭驀地一驚,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宰相是從那邊拿到如此確實的證據?”
“阿萱明日,還做魚給本王吃嗎?”
粱煜那雙黑沉的眸子有些發懵。
那,又是為甚麼呢?
宰相略顯對勁地捋了捋髯毛,這才衝著阿萱道,“太後的毒,解了?”
阿萱將菜端到了粱煜麵前,粱煜很給麵子,吃了個乾清乾淨。
阿萱眉心一擰,看向粱煜,“王爺如何了?”
粱煜必然是會庇護太後的。
更何況,假定他要扳倒王妃,太後必然會推波助瀾,以是,明日要麼是阿萱狠下心,與太後互換身份,要麼就是太後借他的手,殺了阿萱!
提及這事兒來,阿萱想著宰相這年紀,定然會曉得一些前塵舊事,因而便問道,“宰相可認得禹王?”
隻聽阿萱緩緩道,“我思疑,我纔是禹王獨女。”
關於對於太後的事,礙於粱煜插手,阿萱本來還想再等等的。
莫非她身邊又有叛徒了?
畢竟,阿萱如果勝利了,他離皇位也就隻要一步之遙了。
可太後並非笨伯,這件事,能保得住她一次,絕對保不住她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