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蜜斯不怪我不經您同意就跟著您就好,做這些都是我應當的。”周芳朝著幾人淡淡一笑,“不過我還是來的太遲了,讓蜜斯吃驚了。”
幼清也朝他笑了笑,表示讓他不必擔憂。
宋弈支頰冇說話。
薛鎮揚沉默了下來,薛靄開口對幼清道:“如果這個燈是鄭轅送的,他既然冇有署名也冇有解釋,此事你就當不明白,燈也讓娘給你收著,若他哪一日返來提起這件事,就讓娘把這燈還給他。”鄭家顯赫,鄭轅此人也並非遊手好閒的勳貴公子,可外間都傳他有龍陽之好,空穴不來風,冇有弄清楚這些事,斷不能讓幼清和他有甚麼牽涉,更何況,鄭家依托皇後孃娘,現在局勢不穩,如許的人家離的越遠越好。
幼清清了清嗓子,就將昨晚的事情詳細奉告了薛鎮揚,薛鎮揚擰著眉頭,沉沉的問道:“你肯定那人是鄭六爺?”
莫非,鄭轅是想警告她,讓她不要胡言亂語將昨晚的事說出去?
她內心悄悄警悟,麵上卻笑著和方氏道:“姑父說冇事,您就彆擔憂了,我今後少出門,就冇事了。”
幼清被他看的不安閒,點頭道:“冇事。”難不成績體貼她的臉會不會破相?幼清忍不住腹誹。
“周允?”幼清想了想,“是不是和錢公公一同入宮,當年和張瀾張公公爭秉筆寺人之職的周允?”
“二皇子會不會已經……”幼清說的不肯定,“昨晚我見他身上並冇有傷,隻看他一向昏倒著,料不準傷勢到底如何。”不過,二皇子有冇有傷已經不首要了,既然鄭轅能秘而不宣,二皇子就必定是有性命之憂,更何況他還藉著天花之名,如此一來,二皇子分開都城,將來即便是死在承德也不會引發彆人思疑。
“你比來不消去給嚴夫人請脈了嗎?”幼清給封子寒續茶,封子寒擺手道,“嚴懷中哪有精力管自家夫人死活,他本身的死活都不曉得了。”
幼清一愣,就聽封子寒接著道:“中都皇陵被淹你曉得吧,聖上大怒,都快把西苑砸潔淨了,還下了旨要將相乾統統官員全數押送回京,皇陵守陵的人除了周允外悉數當場砍了。”
“燈和等!”薛鎮揚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問幼清,“你說你昨晚推了他一下,你們算是相互救過對方?”
“蜜斯!”綠珠遠遠的就看到了這邊有人打鬥,她驚呼一聲跑過來,抱著幼清,“您冇事吧,受傷冇有?”又看到她髮髻散了,嚴峻的不得了。
如果偶然碰上的也就罷了,可如果庇護,能讓鄭轅冒死庇護的人,也冇有幾個。
幼清卻心頭一跳,望著薛鎮揚問道:“姑父,那昨晚的少年是不是就是二皇子?”她想了想又道,“鄭轅冇有將這件事說出去?”
“她……送你的?”幼清驚奇的接過荷包,拿在手裡打量了一番,確認是趙芫的東西,“她昨晚給你的?”
前一世可冇有這件事。
“這件事你不要對外人說。”薛鎮揚叮嚀幼清,“將來不管誰問起來你都要守口如瓶,決不能流露半句,不然你也有性命之憂。”
那樣的年紀。
薛鎮揚點頭率先進了院子,薛靄和幼清並肩走著,低聲道:“你還好吧,冇有被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