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闆跟韓春雷之前一向都有買賣來往,以是也算瞭解。聽張喜祿說到韓春雷今後不乾糖豆換襤褸的買賣以後,曹老闆很驚奇地看了韓春雷一眼。
“如許,事情事情宜早不宜晚,下午另有趟車去縣裡。到了半途的沙頭公社你倆就下車,從沙頭公社再走個十幾裡地,入夜之前能趕到上塘公社。你們先解纜,我一會兒就去郵電所給我表弟的廠裡掛個電話,他們廠有電話!”曹天焦說道。
不過運氣還算不錯,今晚的十人間,貌似除了他倆,隻要彆的兩個外埠人,還算比較平靜的。
“曹老闆,你現在乾得成品收買站,彷彿不是投機倒把似的。”韓春雷悄悄笑了一下,“我也就小小乾一點點,不敢乾大的,槍打出頭鳥,鳥多了,但那隻絕對不是我。”
但是當曹老闆聽到韓春雷要村裡措置那批閒置的砂石,另有跟村裡乞貸的過後,他才恍然明白,敢情兒春雷這小子要乾票大的啊。
韓春雷一錘定音,點頭道,“等砂石措置完了,我找曹老闆好好合計南邊的事兒。”
韓春雷愣了一下,客氣地回了一句,“曹老闆家大業大,如何能夠看得上我這小打小鬨的買賣?談笑了!”
曹老闆有些擔憂地提示道,“春雷啊,我們都是一個公社的,彆怪老哥哥冇提示你,這但是大投機倒把罪啊。播送裡固然每天播放客歲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精力,但是冇有檔案說我們小老百姓能夠乾投機倒把啊!”
還好到了曹老闆家的成品收買站,恰好趕上他們家的飯點兒,蹭了一碗老曹家的麪條。
對,當時另有一部日本電影,也流行一時的,叫《望鄉》。有個美女記者叫栗原小卷,穿戴紅色的喇叭褲,的確是他爹年青那會兒流哈喇子的工具。
韓春雷也是點頭說道:“是啊,曹老闆,聽喜祿哥說你表弟是上塘公社的人,這砂石還得奉求你打個號召。”
“好!”曹天焦笑道。
……
此次韓春雷出門有經曆了,從支書韓占奎那邊開了大隊的先容信,很等閒就住進了上塘公社的接待所。
曹老闆恍然大悟,說道,“傳聞從客歲年底開端,就有北方那邊的人偷偷從蛇口拿貨回北方賣。嘖嘖,你動靜倒是挺靈光的啊?不過咳咳……”
“買賣那裡分甚麼大小啊?能掙錢就是好買賣!”曹老闆看韓春雷不太想說,越是獵奇。
這時,張喜祿見狀,也悄悄意動了,連曹天焦都看好的買賣,本身是不是也搭一點?可本身也冇本錢,更冇甚麼本領,春雷兄弟會介懷不?他俄然盤算了主張,回甲等這趟砂石買賣做完了,就主動和韓春雷說。
他剛要說話,又聽曹老闆持續說道:“不過這砂石的事兒要成了,今後你跑南邊的買賣,得讓我搭點兒,如何樣?老哥也不白搭你這趟車,我也出本錢,我曹天焦就奇怪你,就認準你春雷兄弟無能成好買賣。”
固然說糖豆換襤褸這買賣,門檻兒很低,是小我都無能,冇法禁止彆人跟風拾人牙慧。但是像韓春雷如許,跑一趟能掙三五塊錢的買賣,說不乾就不乾,說退出就退出,冇有半分膠葛的意義,實屬未幾見。特彆是他這個年紀,恰是熱血浮滑最輕易上頭的時候,本身的好處被人分占了,卻表示得如此判定。這年青人還真人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