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挺驚奇的,本地小年青聽過鄧麗君歌曲不希奇,熟諳海報上的鄧麗君就有點奇怪了,現在可冇有鄧麗君相乾的音像成品流入本地。
阿雄搖了點頭,拍了拍韓春雷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阿強他們就跟隔壁蔡屋圍村的阿彪他們搞舞會,都熟諳,有阿強看著,不會出甚麼亂子的。”
比如阿雄家這盒鄧麗君的磁帶,歌聲裡有些許雜音,乃至還能偶爾聞聲一兩聲的雞鳴,較著就是從通過灌音機翻錄的,並不是母帶。
阿強嘿嘿乾笑兩聲,用手指了指灌音機,扭了扭屁股做了一個跳舞的行動,說道:“雄哥,食完飯約了阿彪他們去蹦叉叉,要借你灌音機用一用啊。 ”
“阿強你個死撲街,收聲啊。”阿雄罵了一句阿強,然後對韓春雷解釋道,“ 春雷,你彆聽這個撲街亂蓋,我就是喜好罷了。”
“呃……”張喜祿略難堪。
“聽聽,強仔,聽聽人家春雷說的話,再看看你,”阿雄鄙夷地看著阿強,吐槽道,“你渾身高低,話裡話外,就透著兩個字——俗氣!”
阿強無所謂地哼哼了一下。
“切,小瞧人了是不?不就是鄧麗君麼?”韓春雷聳聳肩。
啪!
她是鄧麗君。
“帶上你?”阿強愣了一下。
一旁的張喜祿接遠洋報跟前,咂吧著嘴,漬漬道:“我的親孃祖宗,這娘們兒長得真水靈啊。”
每到早晨,夜空裡會有無數的短波高出海峽兩岸,不管是城裡的年青男女,還是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乃至是軍隊裡的年青兵士,都在通過收聽敵台的體例偷偷聽著鄧麗君的歌。
等著他帶韓春雷看完房間,剛下了樓,那對姐弟佃農裡的弟弟也返來了,是個比韓春雷大個八九歲,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青人。
“那跟著叨光有口福啦,我姐說賣完最後一點肉就返來。”
說著情不自禁伸出鄙陋的狗爪,就要去撫摩海報上的鄧麗君。
被阿強這麼一說,韓春雷不由想起了在小巴上問阿雄的胡想,阿雄吱吱唔唔的,阿強說雄哥的胡想都在他房間的牆上,敢情兒雄瘦子還是個追星族啊。
“豬肉燦,給你先容個新佃農。”
韓春雷從速製止住,說道:“我們剛到這邊,先安設下來再說,想見世麵,今後有大把機遇呢。”
“強哥,你不要拿誰都當土包子,好不好?”韓春雷翻了翻白眼,阿能人不壞,但總一副本地人看不起本地人的鼻孔,這點讓韓春雷略有不爽。
“謝啦雄哥。春雷、阿喜,我先回家食飯啦,早晨另有舞會,改天見嘍!”
當然,在當下她的歌曲固然被禁了,但在南部本地一帶,還是有人會通過香港同胞帶過來的磁帶停止翻錄,然後私底下相互傳用。
“春雷,回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