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祿中間跑了兩趟廁所,都是喝茶喝得一肚子水。他忍不住暗罵起蔡井泉,不聊閒事喝個卵茶啊,你倒是從速說閒事啊。
“唔?”
也正因為這個盼頭,蔡井泉在建廠籌辦和招工期間,真是卯足了勁給駱崇信辦事,真的就當作自家的事來辦,就盼著大華廠能早日完工,他好坐上這個廠長的位置。
但是,蔡井泉接下來的下一句話,卻完整撤銷了他這層顧慮和順從,乃至對蔡井泉有了點小小的佩服。
韓春雷見門口一向冇動靜,蔡井泉還冇返來,就持續說道:“你好好想想,他從阿珍那邊一開端就曉得我們的來意,但是卻一向在探我的底,你想想他問的那些話,整的跟公安查問似的。再加上他既然都說廠裡有規定不做私單不過賣了,還要我們留下來嚐嚐他戰友寄過來的單樅茶,這是甚麼意義?”
蔡井泉起家拍了拍韓春雷的肩膀,表示愛莫能助,然後提起一盞熱水壺,說道:“春雷小兄弟,你再坐會兒,我去打壺熱水,再嚐嚐我的單樅茶,我潮州的戰友寄過來的。”
韓春雷捧他一聲蔡廠長,天然不是誤打誤撞,更不是機遇偶合,而是在來大華打扮廠之前,在昨晚就向阿雄取經,對蔡井泉做足了功課和調查。
韓春雷的一聲“蔡廠長”,捧得確切有些生硬,但也的確撓到了蔡井泉的癢癢處。
他一走,張喜祿就走到蔡井泉的辦公桌邊兒上,把那盒紅雙囍拿起來,籌辦揣回兜裡。
不過成果還是挺讓人絕望的,蔡井泉的答覆跟之前阿珍說的一樣,大華打扮廠出產製作的女裝,都是香港公司下的訂單,不做外頭的私單。以是說,想從大華打扮廠拿貨進貨,幾近是冇能夠的。
張喜祿問道:“莫非不是嗎?”
韓春雷笑了笑,看著還敞著的辦公室門,說道:“那他為甚麼還讓我們留下來持續喝茶?你不會真覺得是一見仍舊,先談甚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