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家也給卓昭節下了帖子的,隻是卓昭節剛好趕上了初潮來前的不舒暢,是以就婉拒了。
她才說了這一句,外頭周嬤嬤帶著一身煙水氣味出去,道:“大少夫人來了。”
班氏含著笑問二夫人:“這事情揭過不提了,你今兒在忙甚麼?”
明吟、明葉都謹慎翼翼的承諾了。
細心想了想,班氏就對周嬤嬤道:“你去叫曼娘來。”
明吟、明葉還冇回過神來,班氏已經嗬叱道:“我著你們四個去服侍七娘,你們方纔還敢說本身用心,這用的是甚麼心?連七娘誤覺得本身病了的事情都不曉得!”
二夫人笑著道:“是媳婦考慮不周,到底母親看得清楚。”
“甚麼卓昭粹?”班氏笑罵,“那是你遠親二哥!”又垂憐她繈褓裡就到了遊家,對卓家不免陌生,細細與她解釋道,“你大哥叫做卓昭質,長你甚多,幾年前就結婚,現在彷彿已經有了二子,這一個是你二哥,卻就比你長五歲,現在才十八,先前在京中已經有了舉人的功名在身,因慕懷杏書院崔山長的名聲,以是想到江南來遊學兩年,趁便接了你歸去!”
“你也是的。”班氏道,“白家四娘和燦娘如何能一樣呢?你想白家四娘是要嫁到震城去的,白家和林家疇前又冇甚麼姻親來往,這門婚事還是她弟弟在懷杏書院裡讀書,熟諳了那林家郎君,從中說合的,白家四娘天然免不了內心忐忑,燦娘嫁的倒是她的遠親表哥,自小一起長大的,白家上高低下的長輩看著她成人――除了這幾年那白子靜到懷杏書院讀書見的少了,有甚麼好驚駭的?”
卓昭節感到很難堪,訕訕道:“外祖母,倒是我瞞著她們跑出去的,我先前……嗯,內心難受,就不想人跟著。”
狠狠嗬叱了她們一番,卓昭節再三討情,班氏才冷哼著住了口,打發她們到中間侍立著,複換了慈愛的笑容,對卓昭節道:“你現在可故意機看你母親寫來的信了罷?”
說著班氏也唏噓起來:“這些人你都冇見過,我這兒同你說著,你也一定能記著,不過也快了,再過兩年,你隨你二哥回了京中,當時候就日日見到了,天然會熟諳。”
又道,“你另有個遠親的姐姐昭瓊,前年出的閣。”
遊家的子嗣不算少,四房孫輩加起來一共六男五女,因卓昭節的外祖父遊若珩和班氏都還在堂,四房聚居,另有疇前嫁在北地的庶女遊姿暮年喪夫,因她的丈夫是齊郡太守外室生子,厥後固然認回了任家,到底低人一等,遊姿喪夫後不堪忍耐妯娌架空,又因遊若珩與懷杏書院的乾係,故而數年前稟告了公爹,帶著獨子任慎之回孃家長住,這麼一來,遊家實在甚是熱烈。
“今早白家來了人,說是媳婦的嫂子算著上回送來的蜜餞該吃的差未幾了,就又送了來。”二夫人笑著道,“各處都有份,以是媳婦就領著人挨個的送了。”說著看了眼卓昭節,道,“舅母可不是笑你呀,是回你外祖母的話呢!方纔送了四弟妹那邊的,因去四弟妹那兒時路上遇見了昭節,狐疑是我們家誰惹了她活力,就順著她過來的方向走了幾步,在花圃裡見著幾處積了水,迴廊上木屐印子還冇乾呢,但是昭節你踩過的?一會最好喝些熱熱的薑湯,細心受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