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來回回,折騰了將近半月,魏將尉繚才率五萬兵馬分開鄴城,向北打擊趙國的涉縣、武安等地。
但在魏國君臣的眼裡已經把唐國當作了眼中釘肉中刺,在北有趙國,南有韓國兩大勁敵的環境下,如果西麵再崛起一個氣力不俗的唐國,那魏國真的能夠去死了!
但晉詭諸既然已經下定決計兼併虞國,魏國也不能出麵禁止,隻能在內心禱告虞國能夠扛住晉國的打擊。
魏國天然不肯意晉國滅了虞國,一則晉國將會更加強大,二則落空了虞國這個緩衝地區,晉國與魏國直接交界的話,必將會產生愈來愈多的摩擦。
魏斯一邊痛罵虞國的武將都是酒囊飯袋,一邊痛罵虢國君臣鼠目寸光,不明白唇亡齒寒的事理,乃至命龐涓、樂羊集結軍隊,籌辦攻打虢國,和晉國掠取地盤。
審配手撫佩劍,視死如歸的道:“如果紀將軍想走,我審配不留你!哪個將士想走,我審配也不留他!但我審配必定會在城頭上死守至最後一刻,哪怕血流乾了,也要灑在平陸的城頭!哪怕頭顱斷了,也要落在平陸的城牆上!”
鄴城到平陸約莫七百裡的間隔,十萬魏軍儘力急行,僅僅隻用了六天擺佈的時候便兵臨平陸城下,使得城裡的唐國百姓民氣惶惑,各個自危。
審配聽了紀靈的話勃然大怒,直接開噴,“國度範疇,寸土不讓,我審配固然隻是一介文官,也情願為國死戰!若紀將軍不戰而逃,對得起主公的正視,對得起平陸的百姓麼?”
魏斯既不肯意晉國滅了虞國,又不能獲咎晉國這個老大哥,便和麾下的幾個大將演了一齣戲,先任命龐涓為攻趙主將,在雄師出征之前俄然又抱病臥床不起。
但戰事的生長卻讓魏國高低大感絕望,晉軍以雷霆之勢拿下絳關,全殲了包含主將滕循在內的一萬兩千守軍,繼而以摧枯拉朽之勢攻破虞國王城平陸,俘虜了國君姬闡以及相邦百裡奚,並伏擊射殺了大將軍百裡視。
紀靈麵露忸捏之色,感喟一聲道:“既然兩位不肯意撤兵,我紀靈又豈是貪恐怕死之人?那就與平陸共存亡,血戰到底,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就在魏軍籌辦出征之前,戰事俄然產生了轉折,先是周瑜率一萬虞軍在樓寨大破晉軍,陣斬晉將狐射姑;又是伏擊又是火燒,一下子乾掉了兩萬晉軍,使得天下諸侯為之側目。
魏斯在鄴城的大殿上讚歎不已,命令臨時停止打擊虢國,再察看一段局勢再做決定。
他們魏國強則強矣,但是被韓、趙兩大勁敵夾在中間,一樣不敢輕舉妄動,以是這些年便時不時欺詐虞國一筆,訛詐一些賦稅彌補軍需,倒也相安無事。
隻是唐國已經形陳範圍,並且民氣歸附,又和趙、韓構成了盟友乾係,魏斯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等候機遇。
魏斯“無法”之下臨陣換帥,又任命樂羊為攻趙主將,誰知雄師出征之前樂羊的兒子又“因病去世”,樂羊再次辭去主將職位,魏斯改任尉繚為伐趙主將。
“廖化願與太守共存亡!”
統統都在朝著無益於晉軍的方向生長,目睹虞國即將灰飛煙滅,魏國君臣再也坐不住了。
“不好啦,不好啦,魏軍打過來了,大師快快出城出亡吧!”
固然晉魏之間一向保持著盟友的乾係,但魏國對於晉國這個老大哥並不是太佩服,而魏斯對於晉詭諸的頤指氣使更是心胸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