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叔弼拍了拍胸口,做了個深呼吸,說道:“好,那就由寡人……我來講吧!”
“如果誰再罵大將軍是奸臣,俺第一個不承諾!倘若不是大將軍率聯軍擊退晉寇,說不定河內現在就淪亡了,我們都變成了晉人的勞役,妻女變成晉寇的婢子了。”
“誰說不是?竟然另有人歪曲大將軍是奸臣,覬覦國公之位,身懷僭越不臣之心?大將軍的所作所為,現在打了那些人的臉了吧?”
姬叔弼比姬翟年長了七八歲,並且在朝時候超越一年,城府遠比姬翟深沉,揹負雙手考慮了半晌,低聲道:“我看方離隻是故作姿勢罷了,我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國公之位讓也得讓,不讓就得死!”
“臣國事繁忙,不知兩位主公呼喚臣來有何叮嚀?”方離從袖子裡取脫手帕擦拭了下嘴角,不動聲色的問道。
百姓們“呼啦”一聲,潮流般跪在方離的麵前,由幾個德高望重,鬚髮皆白的老者要求道:“大將軍啊,晉寇本年吃了大虧,氣候轉暖以後必將會捲土重來,鐵騎壓境。為了庇護社稷百姓,讓桑梓們免受塗炭,還望大將軍接管兩位國公的禪讓,代替唐公之位,率將士們外禦勁敵,內撫百姓!”
方離站直身軀,以斬釘截鐵的語氣道:“兩位主公,臣隻想保家衛國,造福百姓,絕無僭越不臣之意。‘禪讓’之事休要再提,以免陷臣‘不忠不義’的罵名。臣諸事繁忙,就此辭職,他日再來向兩位主公問安。”
方離在馬皮、曹飛的簇擁下來到縣衙大殿,站在門外咳嗽了一聲。
“是啊,是啊……既然我們定國號為唐,就應當效仿先聖禪讓之製,讓有纔有德者居之,外禦勁敵,內安百姓。”
姬叔弼話音剛落,姬翟搶著彌補道:“大將軍,我二人能夠把主公之位禪讓給你,但你也應當給我們安排一個爵位,由國庫發放俸祿,讓我們安度餘生。”
方離各式推讓,做足了大要文章,最後承諾會和兩位主公及唐國的文武商討“禪讓”之事,百姓們這才戀戀不捨的散去。
“那我到底承諾還是不承諾呢?”
“不是我們不讓啊,是他方離不肯接管?”姬翟聳聳肩,一副“怪我咯”的神采。
三天以後,方離方纔吃過早膳,就聽到門外吵嚷聲此起彼伏,倉猝帶著曹飛、簡快出門檢察,就看到門前堆積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個個摩肩接踵,起碼有萬餘人。
周公驚駭流言日,王莽謙遜未篡時。即便如王莽、曹操等奸臣大權在握,掌權多年,也遲遲冇有上位;對於臣子的要求推三阻四,顛末文武大臣的再三要求,最後才勉強同意,一個登上了帝位一個登上了王位。
“兩位主公昏庸武能,外有勁敵壓境,內有百姓缺衣少食,真該把這國公之位讓出來了!”
姬叔弼持續道:“伯輔將軍外禦勁敵,率虢虞聯軍大破晉寇,規複江山;對內管理國度,處理民生困難,可謂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我與姬翟兄弟自歎弗如,願效仿先聖,將國公之位禪讓於大將軍,望你能夠保家衛國,造福百姓!”
但方離感覺本身還是應當學習王莽、曹操先推讓一番,等動部下的文武多次勸諫的時候再假惺惺的接管,這纔是精確的套路。如果直接接管二姬的禪讓,那叫不按套路出牌,將來怕是要捱罵,被汗青當作背麵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