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圍觀者散去,四下無人,公孫白上去揭了那黑虎山的檄文,揣在懷裡收好。見日頭已落,天氣暗淡,便快步向將軍府趕回。
釋嗔嘴角閃現一縷奧妙的笑意,悠悠然道:“金剛瞋目,以是降服四魔;菩薩低眉,以是慈悲六道。若能證得大道,當舍那多般忌諱。世人不知大道安在,天然不能瞭解,當年釋迦佛陀修身之際,亦是多有俗人不解乃至鄙夷,唯有成果方能為其正名。既是救世之人,天然須忍耐凡人不能忍耐之苦,接受凡人不能接受之痛,做那凡人不敢做之事。”
話音剛落,巷子內一間看似已經燒燬好久的破敗房屋內,竄出六七個小乞丐,最小的不過四五歲,最大的也不過十一二歲。見到公孫白,齊齊熱忱道:“白哥哥!”
釋嗔笑意不減:“既已故意救世,這般痛苦,定能不為所動。修禪者,雖是一心化解俗民氣中的執念,但當年釋迦佛陀執意修身成佛、普度世人,何嘗又不是一種執念?可見,執念本身並不成怕,如果有人執念救世,便須做好殺身成仁的籌辦。白少將,你現在可否奉告我,如許的人,如許的執念,你可願擔負?”
公孫白得令,從速牽了一匹快馬衝出府去。
公孫白一愣,深思半晌,迷惑地打量了釋嗔一眼,道:“大師,我一介庸碌之輩,恐怕甚麼都做不了。”
釋嗔並不以此為意,隻道:“白少將隻需奉告我,你當如何。”
見到是公孫白,李夫人有些迷惑道:“白兒?牧兒彆人呢?你們本日不是一同出門的嗎?”
未幾時,便來到城中的妙音坊門外。這本該當奏出婉妙樂曲的處所,不知為何正傳出陣陣的喧鬨和喧華聲。
李夫人歎完,又道:“白兒,你且勞累一下,去把他叫返來,彆讓家主等太久了。”
小乙接過錢來,有些訝異道:“白哥哥,如何給這麼多?你這是要去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