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悍刀行_第三章 玄鼎五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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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是現在,得等他下山到了棲鳳穀拜過他父親的以後。”老真人旋即又彌補道。

夏侯逸是這支禁軍行伍的什長,仰仗著與當朝車騎大將軍夏侯雍遠親的乾係,剛及冠不久的他便在這巍峨皇城中撈了個實職,明天是他當差以來的第二十九天,眼看就要足一個月了,但期間除了每天大半夜的在大街上吃北風鳥事冇有,這讓本來還想藉著新官上任這個契機燒上幾把火,過過官癮的夏侯逸非常絕望,乃至偶然候碰到敲更的更夫他都想提刀衝上去砍殺一翻,權當解乏也好。若不是家裡頭老爹拿不給他銀子花做威脅,他早就想不乾了。

宵禁時分,若無天子傳召,擅自縱馬闖皇宮這等有謀逆之舉的重罪,即便是王公貴族他夏侯逸也可將其先斬後奏。

同一日,皇城司天監監測天運,發明有不明之星入侵紫微帝星,玉璽當中國運流失一分。

老真人攏了攏袖口,眼睛瞭望北方,輕聲說道:“二十三年前,先皇好大喜功,不聽群臣勸止,禦駕親征,率七十萬雄師借道北齊撻伐北厥,覺得這支奇兵能出北厥之料想,給其以重創,不承想北齊早與北厥暗中締盟,七十萬雄師剛進北厥的險關燕然山便被伏擊,合法對壘廝殺之時,不承想北齊雄師恒俄然將屠刀砍向我大殷雄師,我軍腹背受敵,死傷極其慘痛,七十萬大殷將士獨一不到七萬餘人負側重傷逃了返來,就連禦駕親征的先皇也在戰亂中被北厥雄師所擒,導致而後五年我泱泱大殷幾近一度無將可用。

老真人倚靠在亭柱上,曬著暖和的太陽,微眯著眼睛望著遠處的香爐峰,神情寧靜暖和。

“怪,哪能不怪呢?”宋開河一改昔日的沉默木訥,笑道:“不但我一人如此,恐怕除了從小便最聽您話的三師弟,二師弟和四師弟也定會抱怨徒弟您的。”

與秦王妃難產而死同一日,有老仆喬裝打扮帶著一個男嬰從秦王府出城,同一年齊雲山老掌教張筠一度量一男嬰上齊雲峰。

冇有作任何的對峙,夏侯逸握刀的虎口震裂,手中八十斤重的大環刀離開飛了出去,玉笏順勢拍在了他的身上,砰!又是一聲撞擊的悶響,夏侯逸壯碩如鐵塔的身軀頓時如斷線的鷂子普通向後倒飛了出去,最後重重摔在了三丈開外的地上,同時也將圍攏的人牆砸開了一道缺口。

但是,就在這時,瘦馬之上的布衣男人俄然悄悄皺眉,冇有抓韁繩的左手探出,掌心向前朝著火線虛空悄悄一壓。

天子被虜為他國階下囚,北厥以先皇為人質相威脅一邊貪得無厭的向我朝索要財帛,一邊不竭率雄師攻占侵犯我大殷邊境,每到一處攻便破一城燒殺劫掠,屠儘本地統統百姓,如此兩年,讓大殷邊疆淪為人間煉獄,哀鴻遍野,百姓流浪失所,大殷國心搖擺。

皇宗子秦王殿下殷匡義力排眾議將三皇子,也就是當明天子推上龍椅寶座,而本該穿上九五至尊龍袍的他卻親身披甲持槍率雄師抵抗北厥虎狼之師的侵犯鐵蹄,秦王殿下在邊疆一戰便是整整五年,將先前被北厥侵犯的失地儘數光複,當時大殷邊疆有秦王殿下固若金湯,朝中有當明天子國運蒸蒸日上,大殷國力隱然有重回到當年鼎盛之勢。

氛圍中,玄色玉笏緩緩變幻恍惚,影象越來越淡。

老真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重重感喟了一聲,沉聲說道:“就是不幸了玉宸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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