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妃聞言倒是眸子一暗,歎道:“我那裡有甚麼福分呢!大郎是庶宗子,自古庶宗子便是眼中釘,不瞞您說,我這內心慌得很,若說王爺納的側妃是旁人家的女娘也就罷了,可恰好出自賀蘭一族……”李側妃咬唇看向了老王妃,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慌色。
“且等那賀蘭氏進府後品品她的心性再議這些也不遲,如果個聰明的便留了她與李氏相爭,如果抬不起來的,便遵循之前的我們說的去辦,她那樣的年事,進府也不過方纔及笄,便是想懷上身子怕也是難事。”魏氏漫不經心的說道,俄然又想起了一樁事來:“世家教養女娘與小門小戶極是分歧,那賀蘭氏進府怕也不會心急有孕,免得像李氏普通傷了身子骨,到時給彆人做了嫁衣。”
老王妃嘲笑一聲:“莫怕,賀蘭一族又如何,現在也不過喪家之犬,他家女娘也得給我們季家做妾。”說道這老王妃便暴露稱心的笑來,想當年賀蘭一族仗著昭帝之勢放肆不成一世,現現在落得這般了局也是報應。
魏氏笑道:“若連這點成算都冇有,我隻怕早叫老王妃與李氏聯手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不瞞嬤嬤說,我倒是盼著那賀蘭氏能聰明一些,一個子嗣,哪個肚子裡不能生出來呢!也不是非她賀蘭氏的肚子不成,我倒想留著她鬥倒李氏,等騰出側妃之位迎了我魏家的女娘進府,到時要甚麼樣的孩子冇有呢!”
魏氏起先便盯上了側妃之位,想為季卿納了孃家庶妹進府,隻可惜此事季卿未曾應允,她纔不得不將主張打到了要進府的賀蘭氏身上,想著今後去母留子,抱養了她的孩子在膝下,隻是那樣的孩子到底與她冇有半分骨肉乾係,她不免怕養出一個白眼狼了。
“若如此便是叫她們鷸蚌相爭,我們得漁翁之利。”魏氏輕聲說,唇角微微一翹:“老王妃可不會瞧著賀蘭氏在府中對勁,嬤嬤忘了不成,老王妃的胞姐但是死在了昭帝的手上,她但是對賀蘭一族悔恨非常,王爺進京之時前去拜彆老王妃可都未曾得她一見,您覺得賀蘭氏進府後的日子又能如何好過,她若真是個聰明人便知該與誰聯手。”
“王妃,可還要奴婢再去探聽一下?”南燭低聲問道。
魏氏見徐嬤嬤麵露難過之色,便微微一笑:“嬤嬤不消為我擔憂,待賀蘭氏進府後我們的好日子便來了。”
魏氏微微皺眉,剛想張口斥責,見她臉上神采慌慌,便道:“急甚麼,有話漸漸說便是了。”
李側妃抿嘴一笑:“姑母說這話叫王妃聞聲又該不悅了。”
“隻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魏氏忍不住嘲笑一聲:“王爺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便是伏低做小又有何用。”
“槐實如何說的?王爺定下的是賀蘭家哪個女娘?”魏氏不緊不慢的問道,她雖不介懷府上多一個側妃,卻也需知來者是誰,知己知彼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徐嬤嬤明白魏氏的意義,她悄悄一歎,她又怎能夠放得下心,人又怎能夠百無一漏,就像她們覺得進府的會是賀蘭家的庶女,誰知卻變成了嫡女。
魏氏微微皺眉,統統所思的道:“竟是嫡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