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染繡榻_16.第 16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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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裕先一步派人進了鎮中將酒樓包下,是以樓中並無酒客,唯有掌櫃的和幾個小二留在樓中等待調派,隻是他們這等粗人那裡能到賀蘭春身前奉侍,等她進了酒樓雅間,隨她陪嫁到幽州的下人便各司其職,倒未曾叫賀蘭春受了多少委曲。

話音一落,馬車的門便被推開,下來的是一個年約三十出頭的婦人,麵若銀盤,唇角微翹,未語便露三分笑來,她站穩後便探了手去,扶了賀蘭春從馬車中下來,戴裕立在一旁,垂目斂容,未敢抬眼去瞧賀蘭春一眼。

賀蘭春單手托腮,明眸盈著幾分淺淺的笑意,與徐媽媽道:“媽媽莫要忙了,且坐下歇會。”

賀蘭晰話剛說完,賀蘭昀扔了一個藥膏疇昔,口中道:“前麵有一個小鎮,一會在那歇歇腳。”

賀蘭晰輕應一聲,知他二哥是麵冷心熱,待他打馬去了前頭,他伸手挑了帳布一角,笑問道:“可打疼了?”

洛邑離幽州千裡之遙,為了不誤了吉時迎親的步隊幾近不斷歇的趕路,賀蘭春自幼便被容氏養的身嬌肉貴,那裡吃得了這份顛簸之苦,不過五日便叫苦不休。

賀蘭春與賀蘭晰對視一眼,笑出聲來。

四月末中山王府迎親的步隊由幽州解纜,蒲月初三到達了洛邑。

“呦!二哥心可真狠。”賀蘭晰忍笑說道:“一會叫靈桂給你拿些藥膏來揉揉。”

賀蘭春探脫手給他瞧,她一襲雪膚養的柔滑至極,白嫩若霜,賀蘭昀便是力道再小也在她手背上留下了一抹淺淺的紅痕,似雙季桃雪,玉色總透著緋色。

戴裕怔了一下,雖不解賀蘭春緣何這般說,卻也未曾深想,隻輕應了一聲,以後比了一個請的姿式。

賀蘭晰朗聲一笑,點頭晃腦的道:“我這是給春娘內心放了個秤砣呢!”

徐媽媽確是倍感心疼,她從賀蘭春出世便在她身邊奉侍,賀蘭春吃的是她的孚乚汁,在她懷中入眠,十幾年下來她說句托大的話,情分已如母女普通,瞧著她這些日子顛簸趕路,如何能捨得。

賀蘭晰從懷裡取出一個銅質的九連環丟在賀蘭春麵前,他方纔進鎮裡時瞧見街邊的攤子賣些小玩意,便挑了這個給賀蘭春解悶玩。

賀蘭晰無辜的望著賀蘭昀,喊了冤:“那裡是我招惹她,二哥這般說可也太偏疼了。”

賀蘭春笑道:“急吼吼的去何為,讓季家覺得賀蘭家急著做親不成?”

賀蘭昀拿眼瞧她,打量了一會道:“我瞧著你更像與三郎是一母同胞。”

賀蘭昀推了門出去,拿了賀蘭春麵前的茶水便喝了,以後道:“我與戴副將說了,這般趕路你身子怕是熬不住,吉時也不是就那一日,你如果熬壞了身子他家王爺可就冇了側妃。”

賀蘭昀臉一黑:“我吃他的醋,嗬!”

賀蘭昀眉頭擰起一個川字,哼了一聲,道:“臨時歇兩日吧!免得你神采白的像鬼一樣在嚇到了中山王。”他眉頭始終皺著,見屋內都是賀蘭春的親信丫環,便直言道:“我與三郎會在幽州逗留半個月,到時你如果有甚麼事便叫人遞了話出來。”他打量了賀蘭春幾眼,哼笑道:“不過我瞧著你也受不了甚麼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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