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將指尖一鬆,由李側妃為她按揉著額角,閉目養起神來,過了一會,纔開口道:“也不知我做了甚麼孽,好歹也生養了他一場,可你瞧瞧,反倒像是生養了個仇敵普通,與我那裡有甚麼母子情分。”
季卿微微一笑:“這恰是魏氏發起的。”
老王妃無話可說,便點了點頭,季卿見狀一揖禮提步便走。
“這都是姑母疼我纔會這般說。”李側妃阿諛老王妃道,她自幼長在老王妃的身邊,自是曉得如何討她歡心。
魏氏端著蓋碗,輕呷了口香茶,眼中透著淡淡的笑意,將蓋碗順手放在桌幾上後,與徐嬤嬤道:“可惜了那一套好茶具,現在是不成對了。”她掩唇笑了下,道:“一會將庫房開了,找出那套青花折枝花果紋的茶具送到厚德樓去。”
季卿笑道:“魏氏有大婦風采。”
李側妃站在老王妃的身後,瞧不見她臉上的神采,隻好說著軟和話,笑道:“瞧您說的,王爺如果不孝敬,這世上哪另有甚麼孝敬的兒子了。”
徐嬤嬤抿了下唇,卻感覺季卿過於冷情了,就是他記恨當年老王妃將他送進宮裡教養,也不至於與本身生母生分至此,如許的人怎能是夫君,可見寄但願在他身上不過是鏡花水月,畢竟還得有個子嗣才穩妥。
“您既知王爺的心機,便該對王爺更上心纔是。”徐嬤嬤溫聲勸道,目光落在了季卿的身上,果然見他法度倉促。
老王妃一驚,未曾想兒子竟會這般做,當即反對道:“不當,賀蘭氏不過是側妃,怎能讓你親迎,這般做你將魏氏放在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