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王爺也不是外人,季家祖上和咱家也是世交,若非現在身份有限,一聲世兄也是叫得的。”賀蘭仁笑道,留了賀蘭春在大堂,又叫人找出他收藏已久的一套茶具。
“有。”容氏輕聲說道,臉上的笑一點點的收斂:“絞了頭髮去廟裡做姑子。”
賀蘭仁笑道:“不是我自誇,我這個孫女無一不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那一手字都可在年節時寫上一副春聯貼出去。”
“您不會想叫我給他做妾吧?”賀蘭春嘟囔一句,她是瞧不上那甚麼中山王的,不過是粗人一個罷了。
容氏歪倚在榻上,冇有再發一語,依她的意義嫁進容家乃是明智之選,現在公公生了這個心機,哪怕這一次未能如願,遲早還要有第二次,她們總不能一向這般被動。
“你且去閔家將芷娘喊返來,奉告她春孃的婚事有變。”容氏沉聲叮嚀許嬤嬤道。
容氏道:“不得空也得返來,讓她曉得她祖父想將春娘許給中山王做小,她若不想丟臉丟到閔家,本日不管如何都得返來一趟。”
賀蘭春實未曾推測賀蘭仁會想將她許給中山王,聽了容氏所言,不由一怔,隨即肝火盈於眉睫,袖擺一甩便要去尋她祖父說個清楚。
容氏考慮好久,喊了她身邊的得力嬤嬤許氏來,這許嬤嬤是她乳母的女兒,當年出嫁後冇多久便是喪夫,容氏念著她曾奉侍過本身一場的情分上,將她從夫家接了返來,留在身邊持續奉侍,是以許嬤嬤對容氏感激不儘,自是忠心不二。
“急甚麼,既已時運不濟急又有何用。”容氏淡聲說道,抬手招了她近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