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將軍張議,在朝中一貫獨來獨往誰都不靠。看來陛下是要擇中正之輩,幫手長孫了。
又過半晌,她像是想通了甚麼,望向濮陽,剛欲開口,冷不防一陣咳嗽。濮陽忙上前輕撫她的背,替她順氣。
天子卻像涓滴不知,安閒不迫的安排一件件事。大臣們想到的,他又如何想不到?他預備接下去就做兩件事,強大皇長孫的聲望,與此同時,減弱諸王。因齊國那邊出了變動,本來二事,隻好再添一件,囤兵。
荊王也是如此說話。
蕭德文何德何能,能居東宮?不但諸王,連很多大臣都是如許覺得,國賴長君,皇長孫未免太小了些,過了年,也才十一歲。可他的叔王們,都是年富力壯,兼之多年堆集,手中權勢安定,依托好處、姻親諸多手腕,與很多大臣結成了聯盟,這又豈是蕭德文可比的。
晉王極其憤恨,自三年前,他便不敢登濮陽之門,此次也厚著臉皮來了,坐在堂上,聽趙王義憤填膺:“陛下若立長孫,如何安設我等?我等皆體自陛下,也是蕭家血脈,莫非便眼睜睜見辱於小兒?”
太子賢明,與他來往俱是賢臣能臣,這一番動亂,齊國元氣大傷,朝中能者皆去,留下的不是媚上奸佞者,便是平淡度日者。與此同時,諸皇子也開端爭奪太子之位,此中以豫章王呼聲最高,彷彿已有新儲的架式。
濮陽想了一想,一麵走,一麵道:“冇有,執金吾焦邕,比張議還獨,張議雖不黨附,好歹還知對付著諸王,焦邕卻連一個好神采都不給,諸王都怕了他了,我也無捷徑可與他交好。”
此言一出,餘下三人當即應和。
濮陽也是如許想的,一動不如一靜,暴雨將至,她們還是穩著些。
“那不如七娘上表,請封德文為王,出鎮處所。”晉王又道。
宗室是最為嚴峻的,說得小一些,這底子就是他們蕭氏的家事。大師想到濮陽,急倉促地趕來,想要讓她出個頭,去問問陛下究竟如何想。
京師中稍有些品級的文武大臣加一起,近千號人,無一人看好皇長孫,無他,太小了,再且,大部分人都有看好的皇子,乍然跑出一個新人來,豈不是說他們多年憑藉支撐的功績皆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