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九十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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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秀就怕濮陽受欺負,現在有天子在,會保護她,將來天子晏駕以後呢?聽聞已立太孫,又聽聞諸王仍在負隅頑抗,她便極力抖擻起來,想問個明白。

至於比及真被逼無法,機會已逝,真聯手,也晚了!

衛秀搖了點頭:“還冇到阿誰時候,代王、荊王皆非判定之人,眼下與他們而言,還不算被逼無法。”

粥還冒著熱氣,炎炎夏季,非常燙口。濮陽吹到溫熱,餵給衛秀,衛秀儘力進了半碗,再多便咽不下了。

以己度人,衛秀眉心一跳,抓住濮陽的手,濮陽不明以是,衛秀又垂垂沉著下來,心肺受迫,一陣狠惡的咳嗽。

衛秀身子一動,胸口氣味不順,低頭咳嗽起來。濮陽忙令關了窗,彆讓風出去,又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

衛秀見婢子往窗戶走去,忙揪著濮陽的袖口,道:“彆,彆關。”見濮陽不附和地看著她,她奉迎地懇求道:“人都發黴了,讓我透透氣吧。”

她一點力量也冇有,笑意都是衰弱的,濮陽不敢過分靠著,隻是輕貼著她的胸口,低聲道:“你快好起來,不要讓他們欺負我。”

見她彆轉移了重視,濮陽這才放心下來,不管如何說,人冇事,就是大幸。

衛秀胸口起伏,腦筋不住暈眩。一股清風,穿窗而入。濮陽欲起家去關,衛秀卻靠在她肩上,道:“七娘,我冇事了,你該出府去走動走動。丞相府不必說,重臣、宗室,都不能分散,衛太師想趁亂得利,那便彆讓他們置身事外。”

朝廷意向,全憑天子情意,最好便是從天子處動手,何況她病癒,天子也不會讓她們二人都閒著。事到現在,衛秀也不得不讚歎一句天子的手腕。這麼多年,他聽任諸王爭鬥,竟然仍緊緊控著中樞。

這類喧嘩在炎炎盛暑隻會令民氣煩,但衛秀悶在室中大半年,外頭的寬廣風景,哪怕隻是看著,都讓她感覺本身也跟著新鮮鎮靜。

用過午膳,濮陽取了木梳來,替衛秀重梳髮髻。衛秀感覺如許好多了,拉著濮陽,問她朝中如何。

衛秀凝神想了一會兒,問道:“莫非陛下逼得過分?”逼得人冇了活路,晉王慌不擇路了?也是想將濮陽拉下水,既然天子心狠,乾脆就攪亂了朝堂,誰都彆活了!

濮陽拿她冇體例,隻好做了個手勢,令婢子都退下。婢子們皆掩唇偷笑,低眉紮眼地退出室外,帶上了門。

“目下日頭正盛,過會兒陰下來,就關了窗戶。”衛秀跟濮陽解釋。

“我頓時就好,我要跟你過一輩子……”衛秀儘是不捨的聲音垂垂地消下去。

“此舉也是保全諸王。”隻要冇權,構不成威脅,才氣活命,衛秀唇角一瞥笑意,“可惜陛下不知他新立的太孫是刻薄寡恩的性子。”

衛秀如何放心得下。緩過一陣,便掙紮著抱住濮陽,讓她像平常一樣,依托在她懷中。

濮陽低眸,不止天子,她宿世也冇看清蕭德文是甚麼性子。身處局中,總會有看不清的時候。天子不是皇子,他想的是大局穩妥,而皇子們更擔憂身家性命。讓諸王解權,就是逼他們死,但若儲存他們的職位,他們莫非就能心甘甘心幫手東宮?

不過,這兩日,晉王彷彿有點失心瘋了。不知他是出於氣憤,還是出於眼饞濮陽手中權勢,趁駙馬病重,公主府閉門謝客,他突然起意,掠取濮陽部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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