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六十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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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秀擁著裘袍,身前是一火盆,盆中炭火燒得通紅,她側身,手肘抵著扶手,伸出另一隻手,不慌不忙地汲取暖意。

濮陽與衛秀都是能看到本質的人,天然不會被這繁忙表象所棍騙,也閒了下來,在一處議論門下已入朝的一些人,哪些可設法挪位,讓他升上一階,又該如何設法,方能如願。又看新投入門下的,哪些是可用之才,如何用。

可這女兒,現在,也有不肯告與他的事了。

豫章王隔日便辭去,拿著國書,緩慢趕回齊國。

但天子卻隻信一半,總覺他話中仍有不實之處。不過因愛才,而衛秀又確切屢獻奇策,他方未曾動他。

濮陽單手托著下頷,笑吟吟的望過來:“我也不知,隻是與你如許坐在這裡,說些朝政,說些家中親眷來往,便感覺很舒心。”

想了一陣,未聞有人回話,天子轉頭,見竇回也在一同深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冇再說甚麼。

想得都極好,可誰料天子聞此事,隻是動了下眸子,便挑眉道:“此朕家事,勞你操心了。”

竇回聞此,微不成見地舒了口氣,他說對了。陛下要的恰是這個答覆。

美人再要緊,又如何及得上天下。

婢子喜滋滋的,先是低身一禮,而後道:“殿下走前,想起此物,令婢子送來與先生。”

豫章王心機暴虐,也見不得公主與旁人好,隻待見天子暴怒,再看衛秀被緝捕下獄,申明掃地。方能解貳心頭之恨。

天子笑了一下,聲音冷了下來,降落道:“不說你,朕也是一籌莫展。”

天子當真不怒?他自是怒,不過是事有輕重,他需先與豫章王定盟,暗助他奪位。且豫章王外臣,如何能知天子心機。竇回服侍在旁,見陛下眸子輕動,眸工夫沉,便知已是大怒之象。

空中突然降雪,濮陽昂首看了眼陰沉的天氣,不再遊移,回身去了。

“你說那衛秀,究竟是甚麼心機?”天子語帶迷惑,似是自語。一個無慾無求的人,可不好節製啊。

竇回顯出惶恐之色:“這、這……”遊移了兩聲,非常為莫非:“臣隻知衛先生所思所想,臣是一點都看不透。”

天子順手接過了,歎了口氣,麵上神采,益發龐大。他掀起杯蓋,吹了吹,將杯盞端到唇邊,正欲飲,想到甚麼似的,又放回案上,問竇回道:“衛秀你也見過幾次,你觀此子心性如何?”

公然豫章王一走,天子便沉道:“去召七娘來!”

衛秀接過,翻開一看,是一玉冠。青玉所製,下端兩側對鑽有雙鳳,缺了束冠髮簪,正可與她此時發上的為配。

竟是涓滴不為所動。

回到室中,衛秀卻越想越覺不對,殿下前日才入宮,天子不致如此神態,三兩日便要一見。

如此考慮,他便乾脆向天子挑瞭然,好讓天子去拆散他們。勾引公主是重罪,他倒要看那廢人如何承擔得起這罪惡!

現下召見?濮陽一想,宮裡宮外,都無甚大事,莫非是阿爹那邊又有甚麼突發之事?她問道:“來使可顯火急?”

確切如此,她不說衛秀還冇發覺,她們圍著一盆炭火,說些瑣細之事,能麵劈麵,能相視而笑,能觸手可及,便極暢懷。

魏對齊的心機,朝中幾位重臣皆心中稀有,與天子普通,冇出甚麼力。說到底,對付罷了,調兵遣將,便隻當是一回練習,讓好久未曾出鞘的軍器也嚐嚐,是否仍舊鋒利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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