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十二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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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此人,最是惺惺作態,就喜好招攬各種隱士,顯得他賢德,能將心在山林的隱士都吸引來為他做事。

齊帝忙著吃苦,宋帝是個殘暴之人,在國中發明瞭各種科罰,以看人刻苦為常日解悶,而魏立國不過十八載,尚且脆弱,魏帝忙著穩固本身的皇位。

趁便,也探探濮陽的口風,她若不知,倒好辦,若曉得,今後,便得防著她了。晉王自發解了危境,竟故意機操心起這些來。

三國間幾次混戰,都是誰都並不了誰,如此拖過了三十來年,齊、宋天子都換了好幾任,周為魏代替,周帝被廢為王,在魏室苟延殘喘。時移世易,各國天子彷彿不那麼熱中於兼併相互了。

“聽聞是一隱士救了你?不知是誰家兒郎?”

要真是十七歲的濮陽,多少都會透暴露真情感,可她不是十七歲。

宗族的權勢,一度強勝於國度。

探聽來的,多數是世家中哪家有盛舉,哪家設席,哪家又傳嘉話。

宮人當即便翻出一管白玉簫來。

兩相對比,天子豈能不慌。

“那我,也不與王兄客氣了。”濮陽從善如流。

周占中原要地,兵強馬壯,國力遠勝於齊、宋二國,齊、宋二國雖略小了些,但各自建國天子都是雄才偉略之人,不竭開疆擴土,齊國陣勢險要,據險而守,宋國有長江天險為樊籬,兩國朝堂也是人才濟濟,貴爵將相,亦都是血性之人。周要吞滅這二國也非易事。

說完看晉王神采,竟品出一絲向來往。濮陽心下一緊,萬一三郎不是要抨擊,而是要招攬呢?

周帝現在那邊?京中軟禁,苟延殘喘爾,周室宗親也多數誅殺,以免有複國之危。可那些周室的大臣呢?轉投了現在的天子,仍舊鐘鳴鼎食,繁華繁華。

正因這世家橫行的局麵,加上世家子確切高雅,言行舉止,皆儀態端方,世家女也更溫婉,幾近是大家都通詩文能吹打。世家看起來,花團錦簇,世人亦崇尚。

濮陽細細打量了這簫一番,而後豎於唇畔。簫聲嫋嫋而來。滿殿宮人皆屏息諦聽。

傷中無趣,大半日都躺在榻上,隻偶爾在天井中信步走上兩圈,然後便又是歇著。日日對著一處景色,也是古板的緊。濮陽便令宮人探聽些京裡京外的妙聞來解悶。

厥後天子也發明不好了,天子畢竟是天子,世家一為照顧天子情感,二也是安撫豪門。豪門中若無一人可退隱,光陰已久,積怨一深,便會引發大亂。因而選士之時,也會選名聲極好,遠近聞名的一些豪門之士。卻也極少,每年舉士數百數千,豪門之子占不到五分之一。

晉王三兩步跨到濮陽跟前,在她彎下腰前便扶起了她,口中柔聲道:“一向顧慮你的傷勢,隻是你這總有人,我也不好來滋擾。總算本日讓我尋了個空地。”

攜禮至含光殿,濮陽正在庭中漫步,見他來,停下步子,行了一禮:“晉王兄怎來了?”

二人說著說著,晉王便成心將話引到了邙山上。

到殿中,濮陽令宮人上茶。

“取我的簫來。”濮陽道。

偏生濮陽還甚麼都不知似的,平心靜氣地與晉王扳談:“晉王兄替我將手書呈送陛下,此事還未向王兄伸謝。”

如此本就存在缺點的察舉製,日漸固執。

這是濮陽三年前所得,一向跟從著她。她非常喜好,以後十二年,也未曾喪失或贈人。隻是她技藝不好,便少有吹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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