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五十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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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將文書幾次看了兩遍,仍未見端倪。將文書往案上一擲,她站起家在殿中來回踱步,又一次將統統事連接起來,重又思考一遍。

人一旦感覺有些事不對,狐疑便會愈來愈盛。濮陽倒不至於思疑衛秀,也並非以為她昨日之言不對,隻是道:“先生昨日說過,不成過分全麵,可如果,隻顧周玘一人又如何?”旁的七七八八的那幾位將軍都不要了,隻要周玘一人,也算不上多全麵,想來也不致觸了陛下忌諱。

可這些,旁觀者是看不到的,他們隻會產生濮陽殿下之勢超越諸王的錯覺。

中間缺失一環,便使統統事皆撲朔迷離起來,看不清此中究竟如何。

濮陽想透此中樞紐,滿目欣喜,衛秀微微一笑:“怎能讓殿下屈身去求他們?該是他們來請殿下庇護纔是。”

宿世的事,濮陽如何說得出來,隻得含混道:“感受罷了。”

“曉得。”衛秀答道,“他還令人遞了話來,欲見麵一敘。”

衛秀所言,並非是誆濮陽的。

如此,隻怕這刺史不是為自家人求的。

王氏滿門清貴,如果一六七品的小官,略加活動便可,也不是甚麼難事。但刺史已是三品高官,且在處所,極易乾出政績來升遷。此番青州刺史出缺,朝中盯著此位的人,不知凡幾。王氏一定能如願。

濮陽宿世並未聽聞有周玘此人,更不必說見過他。此生對他,亦知之甚少。統統的事連在一起,幾次思考,皆無不當之處。

濮陽愣了一下,便笑道:“天然曉得。一是陛下,陛下欲汲引豪門,以庶抗士,我巴結此心,很多事便便當了。”她能將一個小我弄進朝中,便是因為此,“再來,重臣大多心有所向,他們也一定肯理我。”誰會放著皇子不睬,反倒另辟門路去支撐公主?

衛秀打斷了她:“殿下可曾想過,為何我不欲殿下交友高官,而是自這些身卑位低的豪門之子動手?”

王鯀看了眼濮陽,眼中閃現出慈愛來:“他本是欲登你門,何如與你素無來往,不好冒然拜見。他那連襟與王氏有些乾係,便彎彎繞繞地托上門來,你若願一見,阿舅便做這中人。”

秦坤承諾了退下。

秦坤此時提及,既是叨教,也是提示一句,以免公主忘了。

“那幾人是殿下薦於陛下,此事人儘皆知,那幾人皆是賢士,也不是甚麼奧妙。大臣們見此,會如何想?”衛秀問道。

但濮陽就是感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她乃至不知本身狐疑些甚麼,隻覺各種奇特。這便是直覺了。越是直覺,便越易信賴。

濮陽與孃家相處敦睦,王氏是甚麼景象,她也都曉得。現在外祖父為丞相,乃百官之首,母舅為羽林中郎將,位高權重,深得陛下信重。族中另有兩位刺史,三位郡守,京中五六品的,也有幾個,如此情勢,已稱得上樹大招風。若再絞儘腦汁地爭一刺史,令人旁人眼紅不說,陛下也不歡暢。

本是再端莊不過的事,聽到衛秀此話,濮陽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再看向衛秀的目光中,便儘是溫情。

那夢缺了一段,何人獲得天下,蕭德文如何,諸王又如何,一概不知。

客歲周玘力挽狂瀾,收攏殘兵,濮陽便派人去查了此人,也不解除如果可用便拉攏過來的能夠。

王鯀見她當即就看出此中關竅,不由一笑:“是陳郡郡守,他在任上已有八年,資格已攢夠了,青州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是一好地,此番刺史出缺,他便動了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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