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一零六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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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回更加難安,若她不是主謀,隻怕不久以後,此事就會被翻出來。回想當日,駙馬泰然自如,他滿覺得駙馬與公主商討過,已做了萬全籌辦,現在看來,彷彿又不是如許。

但是先帝再不好,也是她的父親,她為人女,要如何去接管。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玉佩,償還給衛秀。

“在你們心中,是否也是如許看我。”衛秀問道。

竇回伏在地上,口道:“臣拜見陛下,恭請陛下長樂未央。”

二人相顧無言,清楚有滿腹話語要說,可都冇有一句開得了口。

殿中冇有一小我。濮陽早就屏退了宮人。她感覺不是衛秀做的,但她仍然做了籌辦,以防萬一。倘如果呢?一個行刺先帝的罪名,如果鼓吹出去,即便她已是天子,也保不住她。

竇回這幾日心憂如焚,直到幾名內侍來到他的寓所,傳了陛下口諭,竇回反倒鬆了口氣。刀懸於頸上,總怕它掉下來,當它真的掉下來了,反倒就安然了。

竇回是高天子舊人,高天子宮車晏駕以後,他便賦閒了。哀帝誌存高遠,一力要將宮闈交托與他所信之人,竇轉意知留下也不過討人嫌,乾脆就稱疾請辭出宮去了。

他重重一叩首,回道:“遺詔非罪臣所造,乃是駙……皇夫殿下與臣,臣所為,皆服從行事。”

衛秀眉心動了一下,垂眸看著身前那一方地,低聲道:“你走吧。”

焦邕便笑:“比擬當年仲師教誨之恩,這又算得上甚麼?”他坐直了身,正色道,“你有甚麼籌算,固然說來,我雖調離金吾衛,但這些年,軍中也積了很多助力。我們總要蕭家血債血償!”

天將暮,衛秀轉頭看向窗外。窗外來往行人都倉促往家中趕去。一日辛苦,家中有父母或妻兒等著他們。曉得這一點,再是辛苦,都是甘心的,世人都是如此。

她連說話的力量都冇有,隻是擺了擺手,讓竇回出去。冇有說如何措置他,也冇有說要他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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