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如何?拔了他們的舌頭嗎?”謝清池也規複了平常模樣,接過話頭問。
謝清池合上公文,大步走到床前,將薑漁打橫抱起放在桌前的矮凳上,又給她佈菜:“冇有板栗酥,千層糕,芙蓉卷,隻要這些小菜,你姑息著吃,等過兩日就有的吃了。”
薑漁悄悄掃了眼謝清池,他本就冷傲,這些年在疆場上廝殺,骨子裡更多了幾分軍中之人的血性剛硬,這會兒與她在一處,那股上位者的殺伐之氣被他收斂起來。
“嗯,找你有事。”薑漁捧起茶杯喝了大半,垂眸思考著該如何同他開口。
“說我好話?”薑漁放下筷子,不成置信地看著他。
但他冷起臉的時候,卻顯得非常冷硬,瞧著就讓人望而卻步。
“跑馬那日,我之以是殺他們,是因為他們在背後說你好話...”
青梔的聲音從帳篷外響起,突破了這滿室的喧鬨。
謝清池放下碗,神采有些怔愣,冇想到薑漁會俄然提起這件事,他盯著薑漁看了一會兒,低低地開口:“抱愧,阿誰時候嚇到你了。”
“甚麼?”謝清池不解地看向她。
若那日謝清池的解釋被她聽到,她也會這麼同他說。
一時候,帳篷裡靜下來,隻要謝清池翻動公文的聲音,燭火騰躍中,他的整張臉顯得非常恍忽,薑漁看著他冷硬似刀削的臉部表麵,墮入了深思。
那些閒話薑漁也聽到過,但不過是說謝清池是靠乾係才得了她的青睞這些,至於像謝清池說的這些,她冇有聽到過。
這句話謝清池說的極慢,似是有些難以開口,說到一半,他就愣住了,低頭吃了口菜。
語氣訕訕的,彷彿因冇有立即滿足薑漁的這個小謹慎願而有些心虛。
輕飄飄的話裡,儘是明晃晃的警告。
但偶然候真有些節製不住,這個小女人可真是太曉得如何把他氣得半死了。
她恐怕有了暗影,做夢夢到了一些舊事,這纔有了白日那一幕。
他決計抬高的聲音也袒護不了身上披收回來的肝火,事隔三年,他提及來的時候仍這般氣憤,可見當時的謝清池又處在如何氣憤的情境中。
青梔退下的步子一抖,伏身領命,“是,奴婢嘴笨,一時忘了改口。”
謝清池在薑漁的諦視下點了點頭,“他們說...說我是因為一張臉得了你的喜愛,以是...”
想起那晚的事,薑漁另有些發怵,但她已經冇有那麼怕謝清池,因而持續說:“阿誰雨夜...你突入我的院子,說要同我解釋...”
青梔趕快低頭退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