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好就瞥見成哥兒娘提著幾個粽子過來,見到許杏兒就笑著說:“杏兒真是勤奮,曉得幫你娘乾活兒,到底還是生女兒知心,不像我家那小子,剛吃過早餐,丟下句要上山,便拿著幾個粽子揹著筐跑了,連上山乾啥去都不說一聲。”
許杏兒跟葉氏一起餵了兩個小的,還不等把東西都清算下去,便又有客人登門來了。
“小孩子家家的曉得甚麼,蒲月五是毒月惡日,男害父,女害母。”成哥兒娘唏噓道,“不幸老吳家,盼了這麼久才得個兒,卻偏又趕上這個,真是命啊。”
那男孩兒是村口老劉家的幺兒,因為是老來得子,被爺奶寵慣得不像個模樣,人長得高高壯壯的,看起來比許杏兒還要高上一點兒,在村兒裡網羅了一幫六七歲的孩子,孩子頭兒一樣,領著他們到處惹是生非、撩貓逗狗。
許杏兒在炕琴裡翻出兩件小衣裳,遞給成哥兒娘問:“嬸子,這兩件行不?”
許杏兒這才曉得,此人就是剛纔成哥兒娘說的那家,端了碗涼茶過來遞給她,打斷了她的乾脆。
來的人是個五十來歲的婆子,穿了身褐色的褂子,腰間繫著條灰撲撲的圍裙,手裡提著粽子和一罈子酒,神采有些拘束和蕉萃,站在院門口探頭探腦的,彷彿還不敢隨便出去,看到許杏兒出來,這才暴露些笑意地問:“這……是杏兒吧?”
這個許杏兒倒是曉得的,百家衣被一共有兩種,一種是討同性穿過的衣裳,用來保佑孩子此後安康生長,另一種就是成哥兒娘說的這類,是個男孩兒就要討女孩兒穿過的衣裳,用來壓一壓命,表示把孩子當女孩兒贍養,倒也是但願安然長大的意義。
“嗯,我是杏兒,您先進屋吧。”許杏兒想了半天,也冇從影象裡找到這個婆子是誰,又不美意義直接問來人是誰,見手裡提著禮,便先把人讓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