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聽這話,頓時又衝動起來,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許杏兒的鼻子罵道:“就是你這小蹄子害死我兒,若不是你打攪了大神做法,我的虎子也不會死……”
許杏兒趁機手、腰、腿同時用力,反將李氏壓在身下,大腿死死夾住腰腹,兩腳彆進她的腿彎兒,左手揪住她的頭髮,右手劈臉蓋臉地就打下去。
許杏兒見李氏雙眼猩紅、神采猙獰,心道不好,忙把懷裡的孩子塞給成哥兒娘,本身也緊追出來。
成哥兒娘看清來人是許老二的媳婦李氏,忙問:“她二大娘,你這是咋了?”
郭婆子將胎衣放進早就備好的陶罐兒裡,撒些生石灰出來,又丟出來一枚古錢,用油布和麻繩紮緊罐口,籌辦拿出去埋掉。
一向折騰到後半夜,葉氏的環境終究穩定下來,幾小我總算都鬆了口氣,陳氏跟著累了大半夜,藉口說要去給許老太太報喜,也不管善後的事兒便吃緊走了。
屋裡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兒,葉氏這會兒已經累得睡著了,麵白如紙,頭髮還都膩膩地黏在臉上。
許杏兒不等她說完就打斷道:“二大爺,固然我們都是一家人,凡是事說不過個理字,今個兒先是大娘領著人來我家跳大神兒,讓我娘動了胎氣早產,差點兒一屍兩命,產後又出大紅,後半夜將救返來,這些大娘和成哥兒娘都能作證,現在二大娘又來撒潑耍賴,你來了不但不說句公道話,還要持續指責,這是要趁我爹不在家,逼死我們孃兒們麼?”
許老二聞言神采更加丟臉,跨上前一步瞪著許杏兒問:“杏兒,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雖說他對甚麼命數相剋並不儘信,無法李氏信得緊,就也抱著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的心態聽之任之了,誰曉得跳大神兒的人晌午剛被許杏兒趕了出去,夜裡兒子就嚥了氣,這事兒也過分偶合了,以是連他也將信將疑起來。
孩子被裹在包被裡,小小的身子,皮膚皺巴巴的,哭聲也非常細弱像是貓叫,估計身子骨也不是太好。
李氏狠打幾下見身下冇了反應,力道便有些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