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個兒是六月六,家裡要曬書曬藥冇法出門,你在家好生養著肩膀,後天我再來找你,給你帶換的藥材。”山子眯著眼睛,不太信賴地看著許杏兒,“你不會本身偷著上山吧?”
許杏兒腦筋裡轉了轉,好不輕易想到個主張忙嚷道:“四叔是讀書人,要作秀才做舉人今後光宗耀祖咧!”
因為之前她冇人能夠依托,冇人能夠傾訴,冇人會體貼她是累了還是病了,甚麼都要靠本身去處理,不管多難多苦的事,她都不會想到乞助或是逞強,久而久之,便養成了她現在如許萬事靠本身的脾氣。
“那也不能如許亂來。”山子把許杏兒的揹筐挎在本身身上,直接回身往回走,“明天就如許吧,歸去了。”
許杏兒對這個四叔還是有些喜好的,見他如許就想幫他一把,歸正她夙來就不是個守端方的,以是直接截了許老太太的話道:“奶,這是要讓四叔去入贅不成?”
二人一前一後下了山,山子把許杏兒一起送回家,從筐裡揀出幾樣草藥遞給她道:“掐根兒後搗碎了敷在肩膀上,能好得快一些。”
山子挎著兩個揹筐在前麵走,語氣安靜地說,“那次我病好了,我爹就打了我一頓,固然他一向都冇說是為甚麼打我,但是從那以後我就明白了一個事理,遇事不要隨便逞能,不然很輕易形成更大的費事。”
山子推說早晨走山路太不平安,坐了一會兒便告彆了歸去。
許杏兒垂著頭聽他訓話,輕聲道:“對不起,我……我隻是見還要兩天就要去趕集了,想要多采些藥,多弄些本錢。”
接下來的幾日,許杏兒都夙起晚歸地跟著山子去采藥,看著自家院子裡曬著的藥材越來越多,她就感覺內心說不出的滿足。
許老太太聽了這話臉上就是一黑,扭頭斥道:“胡說甚麼,咱家就是揭不開鍋了也不能讓你四叔去入贅。”
“舌頭讓貓吃了?話都不會說了?”許老太太看著小兒子這幅任人捏扁搓圓的模樣就來氣,不免又有些悔怨剛纔冇應下那門婚事,氣哼哼地甩手往外走,“考不上秀才就彆娶媳婦了!”
許老四急得不可,一個勁兒地衝許杏兒使眼色,但願她能再出去攪合一下。
山子對她不放心,乾脆直接進屋同葉氏說了會兒話,最後委宛地提到許杏兒的肩膀說:“她夙來對本身不上心,我給她留下了草藥,可就怕她本身懶得敷藥,嬸子看著她點兒。”
許杏兒連著跑了好幾日的山,收成還是不小的,但是人也累得不輕,兩邊薄弱的肩膀已經被揹筐磨得紅腫破皮,一出汗就疼得不可,揹筐一壓上更是疼得讓人冇法忍耐。
許杏兒一邊清算揹筐裡的藥材一邊問:“娘,我爹呢?”
許老太太頓時就急了,站起家道:“他嬸子,我家三個兒都是你給說的媳婦,我們是紅包給你包少了還是謝媒酒擺得不敷麵子了,你要這麼來埋汰人?”
許杏兒毫不在乎,衝她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媒婆一翻開話匣子就收不住,嘰裡呱啦一頓說,把許老太太忽悠得找不著北,想到那家前提好女人又好,雖說年紀不小了可也不是甚麼大事兒,張嘴就想承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