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杏兒還在內裡翻炒,見湯已經收得差未幾了,將火撥得旺一些,把青蒜丟進鍋裡,一勺鹽下去,抓著鏟子緩慢地翻炒幾下,然後盛到大碗裡。
回到灶間,把鍋裡的東西都盛出來,把盆就放在灶台上,還能借點兒熱氣,不會很快就涼掉。
“明天我和三哥上山,套了隻兔子,三哥還摸了一窩小兔崽兒,那公兔子傷了腿養不活,三哥說今晚宰了吃肉,小兔子讓杏兒養著玩兒去。”
許杏兒端著碗從屋裡出來,她剛給兩個小的餵了米糊,明天許老三返來得比平常完,大人用飯的時候能今後推一推,兩個小的卻受不住餓,便先給餵飽了。
許杏兒見桃兒碗裡的飯已經吃了一半,便給她盛了兩勺紅燒兔肉的湯汁,用勺子拌勻道:“從速用飯吧。”
“你喊甚麼啊!”許老太太從灶間出來,“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東西都賣得死貴死貴的,等過了初五今後,價兒必定就能落下來,到時候再買還不是一樣,還能多購置幾樣東西。”
舀水把鍋刷潔淨,添了兩塊柴,火很快就旺起來。
劉徒弟是村裡獨一的一個大徒弟,村兒裡誰家辦紅白喪事都找他去做菜。
“咋做?就燉燉吃唄,還能做出啥花腔來?”葉氏做菜的技術還行,但是範圍性還是比較大的。
許老頭一聽這話感覺也有事理,但還是有些不滿地說:“那你比來每天不著家,不到用飯看不見人,給你忙的,你是縣官大老爺啊?”
“呦,杏兒這技術不錯啊!”許老四夾了一筷子紅燒兔肉,燙得抓耳撓腮的。
“還用你惦記取,早就撥出來了。”葉氏接過菜放在桌上,等許杏兒解下圍裙,用炕帚幫她掃掃身上的灰,這才讓她上炕用飯。
這邊吃完以後,幾個大人坐著說了會兒話,不過就是過年和正月裡許老四結婚的一些瑣事,然後許老四和玲子端著葉氏提早撥出來的菜回老屋去。
說話間兩小我就到了,進屋見葉氏正在灶間忙活。
許老頭這天背動手往新房去轉了一圈,返來就有些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
“四哥你著甚麼急,又冇人跟你搶,另有孩子在呢,看你那像甚麼樣兒!”許玲子給桃兒洗了手抱到炕上,斜了許老四一眼。
許老太太聞言,這才住了口,撿起圍裙甩了甩,氣哼哼地本身回灶間做飯。
許老四鑽進屋裡,見許玲子正在裡屋抹眼淚,從速疇昔說:“快彆哭了,我們去三哥家吃晚餐。”
桃兒等許杏兒坐下,從速端著碗湊到她身邊,表態道:“大姐做飯就是好吃,比娘做的好吃。”
許杏兒先盛了一盆湯出來,加了點鹽端進屋,號召許老三和許老四道:“爹,四叔,你們先喝碗湯暖暖身子。”
許老四這會兒正從內裡返來,還冇走到家門口就聽到罵聲,快步進了院子,拉著許老太太道:“娘,你這是乾啥,玲子還是個冇訂婚的女人家,你一個當孃的在這兒罵她,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今後如何說親?”
“湯不消靠的太乾,紅燒的湯拌飯也是好吃的。”許杏兒把另一口鍋裡翻了翻,用鏟子戳了戳土豆,內裡的芯兒還是硬的,她把火稍稍壓了壓,又添了兩勺湯下去持續燜。
許玲子見她說這話,氣得臉頰通紅,解下圍裙摔在木墩上,回身回屋去了。
兔肉炒得半熟的時候,把蘑菇、紅薯粉和土豆一起倒進鍋裡,翻炒半晌,舀兩勺兔肉湯倒出來,蓋上鍋蓋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