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時恰恰歸_130.第一百三十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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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據拍了大腿,樂道:“恰是如此,到時,隻看他如何耀武揚威,皮都揭得一層下來。”

“大郎歸轉怎不進屋?”

何棲悄悄展開沈拓的手掌,磨娑著他指尖的厚繭,他的賦性應如他手握的橫刀,重刃利鋒,哪怕歸鞘,仍知刀刃過血。

買肉挨挨擠擠,這個嫌背麵的踩了鞋,背麵的嫌前頭的厥後卻擠到了前頭,這個罵阿誰貪小,阿誰說這個肚大。肉鋪的伴計呼喊不止,在那嚷道:“幾扇豬,賣了便了,你們亂擠,我們收攤了,留著自家吃。”

又見街邊肉擺設了長龍,揪了一人問道:“這位阿叔,好生熱烈,但是有甚麼便宜好處?”

沈拓平白遭無端之災,心頭天然憤怒,隻他到底不是少年心性,憑著心氣做事。

許富戶不好說多苟家之事,卻道:“苟三郎與我提起都頭,滿滿讚美之意,直道都頭乃誠意善仗義之人。”

曹英在旁道:“你與苟三來往,苟五可曉得?”

許富戶以袖拭額,結舌道:“不至……於,不至於……為這燒殺劫奪……未免太……太……”

直跟到鬨街, 乞兒的朋友進了一個酒樓, 歪七摸摸本身身上的短褐, 不敢尾隨出來, 再兼囊中羞怯,身上帶著的幾個銅板,連酒樓裡的茶都吃不起,莽撞出來反惹人目光,打草驚蛇。

方八擁戴:“趁他夜路,綁了來,斷他手腳。”

歪七見他有朋友, 心中鄙棄:藏頭縮尾,忒也奸刁, 黃鼠般惹人嫌。與一個幫閒互換了一個眼神, 歪七跟了乞兒的朋友, 他雖傾斜, 腳程卻不慢, 不近不遠地混在人群裡。

歪七嘿嘿笑,明著與修車的禿嚕嘴皮,公開卻將八成的心神放在酒樓門口。又過得一盞茶的工夫,苟家管事麵有喜色,氣沖沖甩袖就走。歪七正要伸脖細看,賊人的朋友慢條斯理踱了出來,施施然理理衣衿,搖著頭晃著腦穿進了街巷。

沈拓道:“阿圓莫要哄我,你哪是那些鑽進錢眼的逐利小人。”

沈拓歸家後還是肝火難消,坐在草亭那獨飲悶酒,何棲理了賬冊出來透氣,拎了一個籃子出來摘棗子,見他孤坐,嚇了一大跳。

許富戶笑起來:“曹郎君真君子,他說捐儘便一文都不留?說不得早留了一座青山在背麵。”

沈拓與他斟一杯酒,道:“許郎君,放火與殺人同罪,此人既雇了賊匪要壞你的底子,定不是平常的嫌隙,你隻往大樁裡想。”

方娘子看看鞋上沾得濕泥,憤怒道:“地濕泥滑,你們細心摔交。”

沈拓與許富戶道:“許郎君,苟三與我雖無非常的友情,買賣上,倒是我家的高朋上賓。他在宜州,我在桃溪,兩地隔水,一時不得聚,煩勞托話,若到宜州,必治筵席請他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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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英怒不成遏:“苟五狼子,掏民氣肺肚腸,可愛得很。”

曹英拍桌道:“苟家從上到下,爛根黑心,此事定與苟五脫不了乾係,一窩蛇鼠,竟揀不出好種來。”

船隻收支的賬目都是何棲月統算歸底,計算盈虧,沈拓雖不如何打理,但船隊出入亦有一本帳本,大宗的買賣,沈拓天然也要過目,聽他提及苟三,回想宜州的幾趟貨,便道:“苟三郎君暗裡倒關照了我家的買賣。”

沈拓道:“燒船的事有了端倪,八成是苟家所為。”他輕聲道,“阿圓,不在桃溪占下一畝三分地,他們隻道我們好欺。現在,我也想想嚐嚐做一地豪強是甚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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