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來的秦謙,便持續方纔的話題了:“三女人,實話說罷,秦家以金飾起家,現在還做著宮廷各式金飾的供奉,好些寶石需是外洋采購。秦家在海內行商的船舶和貨色的週轉,的確是需求方家的助力。而你們方家,官架子鋪得大,家裡枝葉富強,使費天然也多,秦家各式買賣帶過來的銀錢也恰好是方家現在所需。”
“既然如此,三女人是不是要看清楚現在你的處境,莫再做些無謂之爭?何況,我秦府也不是三女人你設想中的龍潭虎穴,本來我就離得京都本家遠遠的,家裡現在就是我說了算。三女人你嫁疇昔也不需侍營私婆長輩――他們都遠在京都,我們就是歸去的時候也少,三五年間歸去一趟罷了。外頭買賣諸事自有我來打理,家裡各式瑣事也有管家和管事婆子會忙活,我獨一的孩兒也還未曾到認人懂事的時候,我現在也未曾納妾,有那麼一兩個疇前的通房丫頭也是和順未幾事的,後院的事情並未幾。你隻需主持中饋,哺育孩兒,好好兒的做個當家主母也就是了。不是我說句傷你心的話,做我秦產業家主母,再不濟也是勝了你現在在這府裡不待見你的嫡母給的艱钜餬口百倍,做個能理事的當家主母和做個不曉得有無出頭之日的庶女之間的差異,不需我多言,信賴三女人本身也能看得出來。”
秦謙讀書或許冇阿誰天稟,但情麵油滑倒是在這些年經商的時候看得算通透的,方柔然對他態度的奧妙竄改,他天然能頓時就感知到了。秦謙覺著方柔然也不是那種聽不得實話的矯情小女人,考慮事情也算是成熟,乾脆決定就和她攤開了說,隻輕咳兩聲清清嗓子就道:“我這小我呢,偶然候懶得拐彎抹角的,說話也直,有些話趁著這裡冇外人,就想多說兩句。三女人可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