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房間漸漸亮了起來，褚天扳著右腳，看了看本身右腳大拇腳指頭上深深的牙印，上麵濕漉漉的，清楚是弟弟褚楓的哈喇子。

等母親燒香返來，褚遠山這才坐正身子，手撚髯毛，目光環顧一週笑道：“天兒在酒樓做事勤奮懂事，深得陶掌櫃的歡樂。最讓我歡暢的是楓兒，能有此良機成為九鬆堂三少爺的陪讀，還是三少爺親口點名讓楓兒去做陪讀的。想我們諾大的麟州府纔有3、五處鄉塾，我們褚家屯的九鬆堂雖說也小馳名譽，能請得起私塾，卻也是非常了得！楓兒可要好好做事，好好讀書啊！”

緊接著，褚天撲滅了擺在床邊石頭台子上的一盞油燈，房間裡頓時充滿了昏黃的光芒。

“這三少爺之前常常跟著我玩哩，這讀書還用陪，是不是要俺服侍他啊？”褚楓嘴裡小聲嘟囔著，敏捷地鑽進被窩睡下了。

這二人不是彆人，恰是褚楓的父親褚遠山以及哥哥褚天。

褚楓倉猝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敏捷地穿上補著幾處補丁的長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