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尋還在發楞,柳隨風卻手肘悄悄在他胸口一撞,低聲提示道:“快,師父要考較你的修為!”
一番話說得蕭千離心中一動,玉虛峰下的承平鎮,現在也算是昇平之年,純陽今後門派生長,少不了承平鎮的依托。倘若今後生長起來,將門人家眷遷至承平鎮,倒也是一個極好的體例。
“至於阿尋!”蕭千離轉過甚來,“現在你的《大玄天章》練得如何了?”
“笨伯!”蕭千離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的在他腦袋上悄悄一拍,“大玄天章乃土行功法之始,不亞你師兄的玄冰功半分,練到極致處,天然有各種神妙閃現。”
蕭千離淺笑道:“不必拘禮。阿尋,想必你也對你老父說過啟事。我隻問你,現在你老父在堂,你今後籌算何去何從?”
柳隨風一怔之下,不由大喜過望,笑道:“師父,您現在感覺我已經能夠修煉其他功法了麼?”
他雙手抬起,在胸口前虛抱,無數厚重之極的黃色元氣從掌心中彌散開來,凝整合團。蕭千離隻瞥了一眼,立即曉得這氣團雖不過籃球大小,倒是沉重非常。
楚尋訕訕的轉頭笑道:“這娃娃不懂事,約莫是被我嚇著了。”
幾個大漢也不去理睬,一向走到茅舍邊,這才停了下來。
而那一團土行真氣也僅剩下鴿子蛋大小,如同斷線鷂子普通搖搖擺晃落在地上,“轟”的一聲,空中頓時被砸出一個尺許周遭的小坑來。
他話雖如此說,心中卻已是躍躍欲試,雙掌一合一推,那黃色氣團脫手飛出,柳隨風笑道:“來得好!”也將手中的水行真氣投擲而出。
“很快會晤到了!”蕭千離暖和的安撫了一句,轉頭道,“不知令尊定見如何?”
“師父,您如何……彷彿有些不太一樣了?”柳隨風搔了搔腦袋,有些獵奇的問道。
楚尋大吃一驚,倉猝回身告了個罪,快步向家中吃緊奔去。
“冇甚麼!”蕭千離淺笑道,“因為我籌算把《玄陰指》傳授給你!”
這茅舍並不大,四人分賓主落座,楚尋端來幾杯白水,訕訕道:“師父,實在是怠慢了……”
他遊移半晌,見到師父鼓勵的眼神,大著膽量說:“雖說弟子尚將來得及與家父商討,但是弟子籌算將老父遷至崑崙山下,弟子一邊隨師父學藝,一邊……也好就近照顧家父!”
他比自家兒子更不善言辭,幾句話說的磕磕巴巴。蕭千離卻也聽得明白,聞談笑道:“既然如此,你可持本座名帖至崑崙山玉虛峰下承平縣,尋縣丞批上幾畝地,聊且度日,你看可好?”
“這不是楚家那娃娃麼?”有熟諳的村民笑道,“不是葉家老四他們都說你跳崖死了嗎?”
到了築基二層,都已經能夠做到內力外放。即便楚尋毫無武學技術,卻也能仰仗厚重的土行真氣傷敵。此時兩個氣團重重的撞在一起,轟然巨響,真氣四溢,水行真氣被渾厚的土行真氣打散,化為萬點藍芒,飄飄蕩揚的在氛圍中消逝。
蕭千離悄悄一笑,點頭道:“武學一道來不得半點機巧,現在你對玄冰功已把握了七八分火候,這門玄陰指本來是柳府供奉白無咎的成名絕技,為師細細揣摩,很有幾分能力,與你現在的玄冰功共同,倒也是相得益彰!”
過了好一會兒,楚尋才拉著一個麵色烏黑的中年農夫走削髮門,二人都是眼圈通紅,楚尋指著蕭千離解釋道:“這位是孩兒的拯救仇人,乃是純陽掌教。現在孩兒已投身恩師門下,修習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