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漢也不去理睬,一向走到茅舍邊,這才停了下來。
楚尋大吃一驚,倉猝回身告了個罪,快步向家中吃緊奔去。
一個放肆卻中氣實足的聲音傳了出去:“傳聞楚家的小崽子拜了個高報酬師,哪來的高人?拿出來讓本大爺見地見地?”
聽到村民的竊保私語,蕭千離淺笑著朗聲道:“本派在崑崙玉虛峰薄馳名譽,諸位倘若今後路經崑崙,無妨上山盤桓一番,瞧一瞧玉虛盛景。”
楚父渾厚的一笑,點頭道:“尋兒這話……這話說的在理……我們鄉裡人家,有一把力量……能種田……餓不死……”
“這……這是我做的?”楚尋還是第一次發揮內力外放,不由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喜道,“本來師父教的功法,竟然有如此能力?”
一旁的楚尋拉了老父一把,低聲道:“爹,您還愣著乾甚麼?從速請我師父和師兄進屋啊!”
“一派掌教啊?”
“啊?”楚尋還在發楞,柳隨風卻手肘悄悄在他胸口一撞,低聲提示道:“快,師父要考較你的修為!”
他比自家兒子更不善言辭,幾句話說的磕磕巴巴。蕭千離卻也聽得明白,聞談笑道:“既然如此,你可持本座名帖至崑崙山玉虛峰下承平縣,尋縣丞批上幾畝地,聊且度日,你看可好?”
《六甲禦》乃是中階功法,本來需求楚尋達到煉精化炁境地方能諳練應用。現在他修為固然不敷,但是仰仗大玄天章的功法,倒也能夠勉強催動,結果雖說大打扣頭,卻也比初級功法要來得短長很多。
這茅舍並不大,四人分賓主落座,楚尋端來幾杯白水,訕訕道:“師父,實在是怠慢了……”
他頓了一頓,又彌補道:“玄陰指乃是為師考慮白無咎功法所得,是以並無秘笈;而《六甲禦》則早已記實在本門功法中,故而有全本傳下,此節需事前講明!”
蕭千離和柳隨風都約莫猜出了事情委曲,都不由抿嘴輕笑,柳隨風催促道:“楚師弟,你還是從速回家吧,免得你老爹還覺得你死在祁連山了。”
蕭千離淺笑道:“你不必謝我,你家孩兒吉人天相,是身懷大造化之人。就算冇有本座脫手,也定然無恙。”
他雙手抬起,在胸口前虛抱,無數厚重之極的黃色元氣從掌心中彌散開來,凝整合團。蕭千離隻瞥了一眼,立即曉得這氣團雖不過籃球大小,倒是沉重非常。
“這不是楚家那娃娃麼?”有熟諳的村民笑道,“不是葉家老四他們都說你跳崖死了嗎?”
到了築基二層,都已經能夠做到內力外放。即便楚尋毫無武學技術,卻也能仰仗厚重的土行真氣傷敵。此時兩個氣團重重的撞在一起,轟然巨響,真氣四溢,水行真氣被渾厚的土行真氣打散,化為萬點藍芒,飄飄蕩揚的在氛圍中消逝。
楚尋驀地覺悟,倉猝答覆道:“還請師父指導!”
柳隨風一怔之下,不由大喜過望,笑道:“師父,您現在感覺我已經能夠修煉其他功法了麼?”
二人此時內心早已是不堪歡樂,那裡還會重視這些細節?當下都喜滋滋的施了一禮,盤膝坐下。見蕭千離從懷中取出一本《六甲禦》來交給楚尋,然後向柳隨風口述《玄陰指》的訣竅。
柳隨風才調極佳,聞言便一揮而就。蕭千離看了一遍,落上了款,又從懷裡取出百兩銀票,笑道:“你教出一個好兒子,本座倒是要好好謝你一番!這點銀子,便作為你此後的度日之資,不成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