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開山轉頭看了一眼蕭千離,嘴唇爬動了一下,卻甚麼也冇有說出來,隻是重重的一咬牙,大踏步走出營地。
賀蘭翰怒極反笑,大聲喝道:“有膽的滾出來!”
二十四名崆峒三代弟子在覈心結成劍陣,劍光閃動,隻是一個照麵,便有四五名黑衣劍手被數把長劍生生絞殺。
“援手?我拿甚麼援?”蕭千離背心也是汗水涔涔,看著通天劍陣的圈子垂垂縮小,能夠彌補的人手也越來越少,不由得心中一樣焦心萬分。
他霍然昂首,俄然安靜的開口道:“本座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道友應允!”
薛開山冷靜的點了點頭,答道:“陽明劍派的太陽一脈齊齊出動,首坐賀蘭翰憤恨我搏殺他的胞弟賀蘭越,是以親身帶隊。聽聞此人十年前便已是煉精化炁大美滿的境地,現在隻怕氣力隻高不低。”
蕭千離見來人恰是石雲,當下點頭道:“石道友,本座有禮了!”
在石雲的帶領下,蕭千離來到營地中間,一眼便見到薛開山正悄悄的坐在那邊調息養氣,一把長刀插在身邊的空中上。
“大師兄不成!”幾名三代弟子齊齊驚呼,石雲寂然道:“賀蘭翰武功高超之極,大師兄切不成一時打動!”
“薛開山呢?”蕭千離來不及多做解釋,屈指一彈,玄陰指力激射而出,頓時將兩把長劍齊齊盪開。
薛開山聽到動靜,展開眼睛見到蕭千離,忍不住苦笑著點頭道:“大敵當前,就算是臨時抱佛腳,也好歹強得一分算是一分。”
那老者陰測測的笑道:“好得很!傳聞老夫的弟弟死在你的手裡,你倘若出來乖乖領死,老夫便留你崆峒派一個全屍!”
“甚麼人!”
“你找我們大師兄乾甚麼?”兩人凜然無懼,長劍迴轉,再度封住了蕭千離的來路。
石雲看得心急如焚,又聽到不遠處的薛開山一聲厲吼,明顯是負傷的模樣。
“好暴虐的招式!”
“但是阿誰老頭子,實在太可駭了,就算我和薛開山、石雲加在一起,隻怕也不是他的敵手!”
強忍著胸口的劇痛,蕭千離從體係中再度兌換出兩枚補氣丸,加上兩枚補血丸,一口氣十足塞進嘴裡,感遭到真氣和外傷都在緩慢的規複,這才鬆了一口氣。
黑夜中,前麵模糊可見幾點星星點點的火光。
蕭千離也不客氣,在中間的石頭上坐定,開口問道:“內裡的環境,薛道友曉得否?”
倉促之間,蕭千離也無計可施,那一縷火行真氣卻始終盤繞不去,蕭千離咬咬牙,右手化掌為指,運力一劃,竟然將胸口的一大塊皮膚血肉生生割了下來,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他藏身在一處石壁下,這才伸出雙手,見掌心已經被烈焰劍氣烙出兩道黑印,望之令民氣悸。
“八麵埋伏啊……好得很!”薛開山一張臉陰沉如鐵,冷冷的說,“如此看來,這陽明劍派是要把我們趕儘撲滅了!”
化炁大美滿?聽到這個動靜,蕭千離不由心頭一跳。摸索著問道:“此人樣貌如何?”
“甚麼?”薛開山霍然立起,與石雲二人齊齊色變。
聽到聲音,蕭千離心中一震,這不恰是在樹林裡碰到的那老者麼?
忽覺胸口微痛,蕭千離倉猝低頭看去,卻見胸口被劍氣掠過的處所焦黑一片,竟然還模糊有垂垂擴大的跡象。
“這老頭究竟是誰?如許的本領,隻怕不是簡樸的化炁境地。方纔那兩劍,舉重若輕,劍氣中包含的火行真氣如此剛猛霸道,莫非是化炁高階……或是美滿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