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綱點了點頭,拉著蕭千離走出人群,低聲道:“掌教之恩,嚴綱冇齒難忘。雖說我們敗了,卻也獲得一些動靜,權作謝禮。”
“不必多禮!”蕭千離看著場中情勢垂垂穩定,當下開口問道,“你們如何與陽明劍派牴觸上的?”
柳隨風到底比楚尋年長一些,聽出蕭千離話語中的深意,不由得有些羞赧,賠著笑容道:“這還是弟子第一次打如許的架,是以……是以有些失態了。”
“不必追了!”見到柳隨風和楚尋彷彿還要追逐,蕭千離喝止了兩人的行動,如有所思的望著飛身疾退的黑衣劍手,彷彿在策畫著甚麼。
蕭千離嘿嘿笑道:“本來此次進入沙角的江湖客實在很多,經這幾日陽明劍派的連番算計,想必已十去五六。本日古鬆派嚴綱這一起人馬又被完整打殘,那些小權勢、小團隊現在已是如風中殘燭,那裡會入得陽明劍派的法眼?他們下一步目標,必定是――”
“好狠的臭羽士……”見到如此慘狀,那首級目中幾近要噴出火來。
現在的崆峒派,卻已經遠遠冇有前幾日進入沙角時的意氣風發。
一戰以後,場中已是一片狼籍,江湖散人僅僅剩下二十餘個,幾近大家帶傷,在嚴綱的動員下,重傷者齊齊向蕭千離等三人抱拳稱謝,這才強忍傷勢為重傷者包紮。
聽到大門徒的扣問,蕭千離微微一笑,答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不管陽明劍派究竟是甚麼用心,這幾日他們的放肆氣勢,也該打一打了!”
隻是半晌之間,已有近三成火伴被這三個來源不明的羽士所殺。剩下的劍手固然還能壓抑住場中其他敵手,卻又拿甚麼去管束這三人?
隻聽一個明朗的聲音緩緩道:“天香風露蒼華冷,雲在青霄鶴返來。薛道友,本座深夜來訪,又何必拒人千裡以外?”
蕭千離一一回禮,柳隨風與楚尋更是衝動的滿臉放光,挺著胸膛接管彆人的稱謝,柳隨風悄悄捅了一下楚尋,低聲笑道:“可曾有過如此風景?”楚尋笑著答覆道:“從小隻曉得捱揍受欺,卻從未有如許的報酬。”
夜色已深,坐在一片綠洲邊,薛開山苦衷重重的捏著一塊石頭髮楞。
嚴綱指瞭然方向,這才歎道:“現在我們是不敢留在沙角了,等大師稍作清算,我們便分開這鬼處所。今後倘若讓嚴某碰到陽明劍派的落單弟子……”
“大驚之下,他倉猝趁夜倉促分開,誰知第二天一早便撞上陽明劍派的人,苦戰之下重傷而逃,適值趕上我等。”
蕭千離嗬嗬輕笑道:“為師冇有指責你們的意義,隻是提示你們一點,本派道法最重養心。心不能滿,有虛則靈;心不成亂,不然心魂惱亂、真體不充;心忌貪嗔,嗔心一起,則六脈震驚。其中事理,還需求你們漸漸曆練纔是!”
令行製止之下,黑衣劍手紛繁離開戰圈,幾名武林人士還要追擊,卻不料敵手俄然翻身疾刺,措手不及之下幾乎被重傷,隻得眼睜睜看著對方揚長而去。
二人正在低聲商討,俄然暗中處有人喝道:“甚麼人?”聽那聲音,清楚是自家的一名師弟。
“師父,下一步,我們往那裡去?”
他環保全場,見單單死在蕭千離手中的火伴已有十一人之多,而那兩名更加幼年的羽士業已經處理了各自的敵手,正向蕭千離垂垂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