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厭睜著一雙吵嘴清楚的大眼睛,感覺有些不成思議,目光又落在桌上的《玄冰功》,心中犯疑,卻不知該說些甚麼。
此言一出,幾個門徒頓時心頭雪亮。
高謹遊移半晌,躊躇道:“我們占了人家的基業,倘若饒了他們性命,那小子今後如果找我們的費事,豈不是多費手腳?”
再加上這位便宜師兄本來就生得端倪俊朗,身材苗條,此時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仙風道骨的風采。
“戔戔一件道袍,又能申明甚麼?”陸無厭遊移很久,還是搖了點頭,隻是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肯定,“隻是那《玄冰功》……”
一番話聽得蕭千離心中一怔,原覺得純陽二字僅僅隻是呂洞賓的道統,卻不料竟然另有如許的淵源汗青,幸虧無關大局。貳心中感慨,麵上卻不動聲色,淺笑道:“師妹說得一點都不錯。昨夜師兄展轉反側,卻全無睏意,隻想著如何保住師父留下的基業,及至深夜才沉甜睡去。”
蕭千離嗬嗬笑道:“這隻是個開端,現在純陽祖師不但賜下道袍、丹藥、心法,還傳了師兄一些退敵致勝的體例,保住這純陽基業,並不是難事。”
穿上儒風道袍的蕭千離朝陸無厭微微一笑,“師妹,這下你可信賴了吧?”
華子玉點點頭,笑道:“高師兄乃是我爹的愛徒,此番賭鬥贏回玉虛峰,強大我蒼龍根底,高師兄居功至首!也為我大大漲了麵子,今後回到本門,少不了你的功績!”
拿出這本玄冰功之前,蕭千離已經策畫了半夜,如何解釋這些俄然呈現的物品,此時早有腹稿。當下微微一笑,問道:“師妹,你可曉得本門為何叫做純陽?”
玉虛峰上可貴的半晌輕鬆適意,山下的承平縣卻又是彆的一番氣象。
高謹略一沉吟,便點頭應允下來。華子玉連連催促道:“快走快走!路上帶些乾糧淨水,收了玉虛峰的地契還能趕返來吃晚餐,到時候本少爺給你們擺酒拂塵!”
卻冇想到,這一根指頭都比不上本身的便宜師兄,竟然閃現出各種不成思議的異像來,口上固然還在嘴硬,內心卻實在已經信了六七成。此時聽到純陽祖師在夢中還傳了退敵之法,不由心中大喜。
四人頓時喜形於色,齊齊躬身向年青人見禮稱謝,行動輕巧的向玉虛峰登去。
華子玉嗬嗬一笑,俄然想起一事來,問道:“高謹,我們跟他們賭鬥玉虛峰,彩頭是甚麼?”
陸無厭點了點頭,答道:“我爹曾經說過,上古期間,道門老君一門傳八子,此中有純陽子呂洞賓傳下四方道統,北派重陽、南派紫陽、東派潛虛、西派涵虛,現在卻已然消逝。我爹在機遇偶合下擔當了一些涵虛道統,籌算重振純陽道門,是以而得名。”
陸無厭從震驚中驀地復甦,喜道:“祖師還教了師兄如何退敵?”
又有一人笑嘻嘻的說:“你懂甚麼?少掌門心胸憐憫,收進房中免她流浪失所,提及來倒也是一件善事。”
四名身著勁裝的精強大漢站在門前,齊齊向一個青衣年青人抱拳見禮。
華子玉約莫二十出頭,生得眉清目秀,玉樹臨風,舉止蕭灑,卻也粉飾不住眼神中偶爾閃過的淫邪之色。
一番話繪聲繪色,說得陸無厭悠然神馳,聽到最後一句,俄然“啊”的一聲,驚呼道:“回道人呂岩?那……那不是純陽祖師的俗家名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