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衝也不提齊瑤兒與陽符經之事,在他看來,此事關乎齊傢俬密,知戀人越少越好,等往神木島趕路之時,再問不遲。當日他為楊天琪所傷昏倒,不知後事如何,便出言扣問。
到了觀門前,舉手打門,還是是還清小羽士開門,他見了淩衝,滿麵歡樂,叫道:“師叔祖,你傷勢好了麼?”淩衝也頗愛好他天真,笑道:“天然是好了。”還清一麵讓門,一麵笑道:“弟子聽張師叔說道,淩師叔祖一人在金陵城中大戰少陽劍派掌教之子,還在鬥劍當中勝了那廝,好不解氣。師叔祖不知,我和徒弟常日也交友些同道中人,那些少陽劍派的傢夥一個個鼻孔朝天,哼哼,下次弟子見了他們,倒要瞧瞧可另有臉說甚麼少陽劍術天下第一的狗屁話來!”
淩衝恭聲道:“是,多謝師兄教誨。”又問道:“不知師兄所言,以武入道、感悟六合,究竟是何境地?”葉向天沉吟道:“我等修道之士有體悟六合一關,指的便是周身穴竅大開,自行煉化六合元氣,而再不受丹田之纏累。至於以武入道,乃是指世俗修煉武道之輩,將廬舍與本我認識熬煉的精純如一,以本心而至六合,成績天賦之境,如返母胎當中,得天賦之氣。”
葉向天點點頭,說道:“師弟經此一役,反而因禍得福,以武道而入天賦,周身穴竅大開,感到六合元氣,今後修為便可再上層樓,實在可喜可賀。那楊天琪剛愎自用,妄自圖謀我太玄珍寶,削去他一條臂膀,略作薄懲。師弟今後如果趕上少陽劍派之人,也不必客氣,當殺便殺,便是那清虛道宗拂意與上官雲珠兩個,從中作梗,待我回山稟明掌教恩師,總有一個說法。”
淩衝點頭苦笑,此事天然是張亦如鼓吹出來,雖有幾分實在,但他也不欲張揚。如果大張旗鼓的到處胡說,犯了少陽劍派之大忌,對今後修道之途絕非功德。當日楊天琪托大,不肯以法力取勝,非要比試劍招。
淩衝雙手接過,見封皮上寫著“淩大人親啟,張守正頓首”幾個大字,筆力遒勁,見字如見人,謄寫此字者,必是手握生殺大權,執掌乾坤陰陽之輩。淩衝也不拆開,珍而重之放入懷中。
淩衝與還清一起談笑,入了閣房,隻見葉向天還是高坐,淩衝見禮已閉,葉向天道:“師弟傷勢可好些了麼?”淩衝說道:“勞動師兄顧慮,小弟傷勢已見大好,望月樓上師兄脫手相救,小弟感激不儘。”
伸手將王朝抱回房中,王朝被齊瑤兒施了神通,熟睡不醒,也無妨事。淩衝在床上靜坐一夜,第二日淩晨自發精力健旺,見王朝也自醒來,笑道:“王叔昨夜倒是一場好睡。”王朝揉揉麪龐,見淩衝無事,放下心來,奇道:“我昨夜似是被人暗害,人事不知,少爺可知那人是誰麼?”
淩衝幾日未曾給長輩存候,便趁著用早餐之時,見過了祖母與雙親。淩真已將淩衝即將赴京師肄業之事奉告了老母親,淩老夫人縱有萬般不捨,卻也冇法,說道:“你這猴兒自小便冇個消停,此去京師,拜入那位張大人門人,便要收了你的猴性,不成玩皮,好生向學,今後考取功名,也不負你一場合學。”
淩衝笑道:“還是奶奶疼孫兒,如許,孫兒有件要事出門一趟,傍晌便回,再陪奶奶交心如何?”淩老太太笑道:“快去快去!免得你心不在焉,我老太太瞧著也鬨心。”淩衝笑著告了罪,回到房中將太玄劍譜、萬載溫玉玉匣與那《太清秘授重玄陽符經》貼身藏好,一起往玄天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