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精光閃動:“天賦血神已出,郭純陽還未脫手,不管魔教本日籌算是毀滅太玄,還是摸索郭純陽的深淺,定必還會有玄陰級數的老祖脫手,我隻暗中旁觀,郭純陽這廝深藏不露,本日倒是不得不露了!”
玄門七宗相互排擠已久,為了各自道統,爭奪統統修道資本。此中清虛道宗乃是玄家世一大派,門中妙手浩繁,根底薄弱。再者便是太玄、少陽、七玄三家劍術宗門,餘下正一道、神木島、玄女宮更要次之。
惟庸老道三尊兼顧一出,頓時又扳回優勢,成了對峙之舉。這三尊兼顧一尊是脫劫級數,另兩尊則為待詔之境,法力雄渾,絕非倉促之間凝集,而是辛苦修煉了很多時候。
趙乘風笑道:“此事想必是大師伯與掌西席叔同謀,借了天賦庚金老祖法力諱飾,本日算是送了那血河妖魔一份大禮!”任青點頭道:“怕非是如此,大師兄埋冇底子道訣,隻怕是為了利誘同道,而非那尊天賦血神!”四人對望一眼,均深覺得然。
一尊兼顧冷哼一聲,雙手一揚,有無窮劍光飛出,騰空一繞,將血魄神雷儘數絞散,第二尊兼顧手發滅魔神光,光彩照處,化血魔刀刀氣如白雪朝陽,溶解無蹤。第三尊兼顧兩手空空,卻發揮一起掌法,道道掌印飛出,拍、拂、架,各種精美伎倆發揮之下,赤色長鞭與十道赤色光彩儘皆無功。
郭純陽目光在他麵上一掃,淺笑道:“沈師侄稍安勿躁,惟庸師兄另有法力未出呢!”話音未落,隻聽惟庸老道一聲長笑,“血神道友,你有六大兼顧,當老道無有麼?”背後神光一閃,一道人影跨出,接連又有兩人走出,一共三位兼顧,生的與惟庸老道一模一樣,描述衰老,氣味卻淵深難測。
太象宮中,秦拂宗雙眼微眯,天賦血神與惟庸道人鬥得不亦樂乎。惟庸道人的底子道訣竟然是太戊持法誅魔劍訣,而非先前覺得的天賦庚金劍訣,令他非常警戒。清虛道宗乃是玄門當之無愧的第一大派,秦拂宗雖非純陽老祖,修為亦是不弱,常日掌管清虛道宗對外一乾雜物,是以才被派來參與太玄重光大典。他自始至終未曾想過要脫手互助郭純陽。
程素衣一雙妙目亦是緊盯二人爭鬥,玄女宮所傳法門以修煉兩大天賦真水為主,其他如劍術、刀法、神通等等,皆從兩道底子道訣當中衍生出來,隻要修成天賦真水,便可將各種法門信手拈來。惟庸與血神乃是真仙級數,這一脫手放對,可說千載難逢之極,神通碰撞,刀劍來往,俱是設想不出的出色,即便不觸及底子道訣修煉之法,卻亦給她無窮收成。
六大血神兼顧,各有無窮招法,這一脫手,再加六道血河分支沖刷,誅魔寶鑒立呈不支之態。沈朝陽最是嫉惡如仇,幾主要殺將出去,見血神魔功滔天,氣勢熊熊,惟庸道人一味被壓抑,反擊不能,雖知自家也不過是給人送菜,卻忍不住要脫手互助。
鷹嘴峰深穀當中,四位太玄二代弟子催動劍光,趙乘風瞻仰太玄峰上那一道誅魔神光與六道通天血柱,發問道:“諸位師兄,大師伯的底子道訣竟然非是天賦庚金劍氣,此事你們曉得麼?”任青與狄謙俱都點頭,連惟庸道人親傳弟子陳紫宗亦是滿麵茫然,說道:“我也不知此事,恩師從未提過。至於那道誅魔寶鑒,確是這百年當中,恩師儘力祭煉出來,得了掌西席叔之助,方能開啟元靈,不想本日派上了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