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衝來了興趣,問道:“掌櫃的,那柄邪劍究竟是如何回事?如何會被稱作邪劍?既是邪劍,你為何還留著,不儘早脫手?”掌櫃的愁眉苦臉道:“二少有所不知,也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當初有人來典當那柄邪劍,我見那劍鋒銳絕倫,是口寶劍,便用八百兩頂了下來。誰知那劍一到手,我這藏寶閣便邪門之事不竭,甚麼半夜鬼哭神嚎、小災小難的倒在其次,前年我那賤內出產,竟然難產血崩,還是請了本城三位最好的老大夫會診,才勉強撿回一條性命,隻是孩子卻也冇了。”
掌櫃的笑道:“得,既然二少叮嚀了,固然放心。二子,還不去將我們庫裡的好劍都取來讓二少批評批評?要挑真正開過刃,見過血的!二少,您跟我去靜室裡頭喝杯熱茶,我們漸漸看也不遲。”
淩衝點頭道:“掌櫃的莫怕,這三柄長劍古蹟班駁,是千年的古物無疑,絕非甚麼假貨。隻是並非我欲得之物。”掌櫃的這才鬆一口氣,狠狠抹了一把汗,嚴峻兮兮的問道:“那二少欲得的究竟是何物?”淩衝一笑:“掌櫃的如何胡塗了,方纔不是奉告過你,我要買一把長劍,要削鐵如泥,開過刃、見過血的?”
淩衝點頭,此事他倒也曉得,前年淩真還命王朝往藏寶閣送了些銀兩,略表情意。掌櫃的又道:“貴府的老爺也曾送了銀兩過來,這份恩典小的是銘記在心的。顛末這事,我纔回過味,彆是家裡有甚麼邪物作怪,攪得家宅不安。因而我花了三千兩銀子,往碧霞寺求碧霞老衲人下山,他在我這藏寶閣中轉了一圈,便指著那寶劍說此劍殺孽極重,乃是邪物,來我家光陰已長,已與我之命數相合,如果冒然毀去,連我也要一命嗚呼。唯有遇著明主,以正克邪,那我不但無事,反而福祚連綿。”
這十兩銀子在平凡人家已經充足一年餬口之用,但淩衝向來愛獵奇怪物事,費錢大手大腳慣了,這下可要了他的命,實在沉寂了一段時候。厥後還是老夫人不忍心,偷偷塞給他很多銀兩,淩衝手頭這才餘裕了些,這一次便是拿了本身全數產業兩千兩銀子,要來買一柄上好的古劍,用來習練劍術。
隻是厥後他膩煩儒道,不肯向學,被淩真狠狠經驗了一頓,以為古玩之物也是令他喪誌的起因,便製止他再來玄武街閒逛,不但如此,連帶著每月的例錢也從之前的三十兩陡降為十兩。
掌櫃的吐了口氣,笑道:“本來如此,我曉得二少想要甚麼了!二子,去,把那柄邪門的寶劍拿來。”那伴計打了個暗鬥,縮頭道:“那柄邪劍?我可不敢去,掌、掌櫃的,還是你去吧。”掌櫃的抬腿給了他一腳,罵道:“冇用的東西,老子白費錢養你了!拿個破劍你也不敢!”話如此說,他本身高低牙卻也開端打鬥了。
掌櫃憋了一口氣,嘟囔道:“這三把不就是嗎?”淩衝點頭:“不是。掌櫃的,你這裡另有彆的寶劍麼?我想要的是有凶煞之氣,能接受住我內力灌注,上陣殺敵的寶劍,可不是值錢的古物,隻能把玩全無合用的。”
淩家是這藏寶閣的大主顧,每年花的銀子冇有十萬也有八萬,哪敢獲咎這位二少爺?淩衝點頭,隨掌櫃往一間靜室坐下,自有婢女泡上上好的茶葉,剛喝了一口,那伴計二子便走了出去,手中捧著三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