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劍尊_章十七 蕭厲來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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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啊的一聲:“如此說來,那蕭玉真的冇死?”淩真道:“高垂白叟亦是半信半疑,便將那人喚來一見。隻是數載疇昔,當年的蕭玉不過是個垂髫孺子,現在卻已是個飽經風霜的青年,樣貌大變,隻是纖細之處與當年有幾分神似。”

崔氏哽咽道:“老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那蕭玉賊心不死,我們還能日日夜夜的防備?說不定哪一日,我的康兒就、就……”淩真怒道:“開口!我意已決,康兒之事絕無變動的餘地!你莫要再哭哭啼啼,另有,母親那邊你如果敢說漏一字,謹慎我家法治你!”

崔氏驚道:“既然此事是真,那康兒與高家攀親,那蕭玉豈不是要對康兒倒黴?不可,明日你就去高家退了這門婚事,我的康兒毫不能有事!”

崔氏奇道:“蕭遠年既是滿門抄斬,那孩子天然也成了刀下亡魂,說他做甚麼?”淩真道:“忠仆義士以本身的骨肉替代恩主子嗣,將之救出,這等橋段向來多有,你又豈知那蕭玉不是大難不死,逃得一條性命?”

淩真道:“你說的也不無事理,蕭遠年身後高垂白叟心灰意冷,這才告老回籍。本來也覺得故交血脈就此斷絕,誰知前些光陰俄然有人自稱是蕭玉,投了拜帖入府。”

“高垂白叟原也覺得他是危言聳聽,誰知第二日便從都城傳來動靜,那告密蕭遠年的偏將百口不管老幼雞犬儘數被殺,且凶手手腕殘暴血腥,方知蕭玉所言不虛。但如此一來,心驚之餘,更不能將孫女嫁與那蕭玉了。”

崔氏驚道:“那蕭遠年我還是聽你說,不是私通北方蠻國,被聖上降罪,滿門抄斬了麼?”淩真點頭:“高垂白叟之前在天京為官,與那蕭遠年之父本是同性兄弟,是以纔將孫女指婚給了蕭遠年之子蕭玉。隻是不久蕭遠年被部將告密私通蠻國,聖上龍顏大怒,硃筆禦批正法。此事當年在朝野鬨得極大,畢竟是手握兵權的一方大將,不明不白的便慘死在鬼頭刀下。”

崔氏笑道:“老爺又來誑我,想來刑部用刑多麼謹慎,又有皇上硃批,非得驗明正身方可押赴法場。那蕭遠年雖說必有些死士忠仆之屬,但若說能從刑部刀下救出蕭玉,隻怕不大能夠吧?”

崔氏怒道:“你明知這門婚事有性命之憂,還敢承諾,我的康兒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和你拚了!如許,你明日去和高老爺講,就說把高蜜斯許配給淩衝……”話未說完,淩真一聲怒喝,一巴掌狠狠擊在她麵上!

淩真房中,崔氏打了一盆洗腳水,卻見淩真眉間鎖愁霧,毫無高興之意,笑問:“老爺這是如何了?康兒的婚事定下,也算了了一份心願,為何悶悶不樂?”

崔氏手捂臉頰,呆呆望著丈夫。淩真肝火不息,喝道:“你好暴虐的心腸!怎可出這等主張!長幼有序……”崔氏尖叫一聲,撲在他身上大呼:“我暴虐?我的康兒如果死瞭如何辦!你讓我如何活!淩衝好歹也學了幾天工夫,碰到蕭玉好歹也有幾分自保之力,這些年我待他也不薄,也該當他回報幾分。我的康兒從小體質便弱,那蕭玉隻怕一下便能捏死了!你說,你親手將康兒推到萬劫不複的地步,究竟是誰暴虐!”語氣衝動,已然語無倫次。

崔氏道:“我記得蕭遠年正法那一年,你還曾喝醉一次,痛罵朝政昏庸,如此說來,那蕭遠年之死另有隱情嘍?”淩真點頭:“那蕭遠年鎮守北疆二十載,使北方蠻國鐵騎不得過幽州一步,功過是非一目瞭然。何況那部將告密本就疑點頗多,以後更有傳聞言道,”略略放低了聲音,“言道是他獲咎了靖王,靖王為了肅除異己,用心令人誣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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